高兴,眼中有些怯意,褚绍陵心里暖,类似话傅经伦也说过,只是傅经伦是不敢劝到这份儿上,也不会让自己这窝心。
卫戟说道理褚绍陵自然明白,天地正道,他从六岁进诲信院学就是这个,只是褚绍陵两世皆坎坷,那份慈悲心早就被磨干二净。
褚绍陵将卫戟搂在自己胸前揉揉,轻声道:“嗯,知道,以后有你时时劝着才好,这些大信大礼,也就……还能听下去你说。”
卫戟答应着,他趴在褚绍陵身上,胸口被金印硌着,卫戟拉着细链将金印扯出来,前几日褚绍陵特意找东华寺最年高有德住持给这印开过光,卫戟如今更是稀罕,总时不时摸摸,褚绍陵面上对卫戟说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相信,只是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恶事做尽,怕是得不佛祖庇佑,只盼着佛祖能保佑他小侍卫,卫戟辈子没做过件坏事,定要享世安乐才好。
东华寺清风圆里太后正在默默念经,听完孙嬷嬷话后太后淡淡笑下,不在意道:“多大事啊。”
孙嬷嬷心里着急,道:“太后怎不当回事?奴婢刚听说后心都揪起来,大皇子这是想做什?好好,做什想起来……”孙嬷嬷有些难以启齿,低声道,“怎就喜欢上个男人呢!还是个侍卫。”
太后将手中佛珠放下,淡淡道:“陵儿还年轻,不知哪里听说这新鲜事,尝鲜罢,且那个什……对,卫戟,哀家是听陵儿跟哀家说过,亲耕那事你还记得吧?”
孙嬷嬷点头:“哪能不记得呢,大皇子险些吃亏。”
太后笑:“亲耕回来后陵儿就跟哀家说起过那人,说他为陵儿受伤,想来就是因为这事,宠信个侍卫而已,不碍事。”
孙嬷嬷还是不放心,低声道:“奴婢心里就是不放心呢,大皇子跟太后提起尚公主事,说那卫战就是这个侍卫嫡亲哥哥,大皇子这可不是般宠信,就单是这几日,大皇子还跟那侍卫起卧同处呢。”
太后轻轻叹口气,道:“你以为哀家真不知道?”太后扶着孙嬷嬷手站起来,坐到贵妃椅上,孙嬷嬷连忙拿两个拐枕让太后倚着,太后跪半日腰有些酸,只得歪着,慢慢道,“陵儿在碧涛苑里藏着个人,千娇万宠,能瞒过哀家去?”
孙嬷嬷更是不解,疑道:“那太后怎……”
“能怎着?处死那侍卫?”太后笑笑,接过孙嬷嬷递过来茶喝口,“那陵儿会恨哀家辈子不说,他也再忘不那个人,陵儿宠那侍卫,没碍着他争储,也没碍着他参政,更没碍着他孝敬哀家,哀家做什要跟那侍卫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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