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鼓槌不停敲击，在他们背后开花弹
烟迹不断升起。
所有人默默看着这道细细红线逐渐在自己视野变大，很快他们已经可以不用望远镜
。
“贼亦未可轻啊！”
钱肃乐放下望远镜叹息道。
所有人都放下望远镜，看着那些逐渐清晰起来身影。
炮弹激起泥土中，那些身影和最初
样整齐，甚至所有人迈出步伐都似乎致，这道红线由三排士兵组成，至今没有个停留，没有个掉头，没有个逃跑，他们就像群机械般，在军官和旗手鼓手带领下迎着炮弹不断前进。
甚至都不加快速度。
就是保持着最初那种仿佛不慢不紧前进方式。
相反团练们却在炮弹轰击中越来越乱，甚至前锋还出现逃跑，不过紧接着被督战队砍死。
很快那道红线进入火枪射程。
“开火！”
朱启明喝道。
伴随这边命令发出，前锋两个营开始射击，斑鸠铳因为十轮射有些浪费，已经减少为八轮射，那些久经训练团练们不断支起支架，架起枪瞄准射击，然后收起转身退回后面装弹。
但他们对面没有还击。
那些陆战队士兵继续肩扛着上刺刀燧发枪向前。
速度也没加快。
哪怕不断有人被子弹击中倒下，这支诡异队伍，也依旧保持那种同样诡异节奏排着整齐队伍向前，哪怕军官被打死，队列中个新军官走出，捡起他斧枪继续，所有人都默默走着，只有节奏稳定鼓声不断响着。
这边射击继续。
八轮射依旧保证射击连续。
距离接近让精度不断提高，到距离拉近到二十丈时候，对面陆战队已经开始大量倒下。
但他们还是没还击。
他们还是那样继续向前走着。
连枪都没下肩。
“妖法，定是妖法！”
谢三宾咽口唾沫说道。
哪怕黄宗羲这样自诩崇尚科学也忍不住点点头，前面荷兰教官很有同感地画个十字。
而陆战队继续前进。
这边火绳枪八轮射继续，越来越多陆战队员倒下。
但他们还是没停。
“疯子！”
连朱启明都擦把汗骂句。
这时候陆战队线列，已经进入团练前锋阵型十丈内，后者长矛手都开始催促前面赶紧后退，他们要支起长矛。
陆战队还是没还击。
他们还是在继续默默跟随鼓声向前。
进入这个射程后，命中率迅速上升，陆战队员在子弹撞击中倒下越来越多。
但他们还是在向前，就仿佛他们不是来打仗，而是来排队接受枪毙样。
这种感觉让人有些抓狂，甚至发自内心寒意，仿佛面对不是活人，而是群妖魔。
好在他们终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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