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点将录上,以武松比拟邹元标,站在那里恍如个正要交锋剑客般,看着对面这个仅仅四个月,就搅得大明鸡飞狗跳年轻人。
“后生可畏啊!”
他由衷地感慨着。
这个小兔崽子确不是个善茬。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动手就如雷霆闪电,蛰伏个多月,亮相五天就刻不停,个突袭接个突袭,几乎不带喘口气,快得让他们这些明明可以在心计上碾压他老狐狸们手忙脚乱。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杨信说道。
邹元标淡然笑。
“杨佥事,请出示驾贴。”
他说道。
“没有。”
杨信很干脆地说道。
“那就请把叶茂才交给邹某,没有驾贴锦衣卫无权抓人,但刑部朱票可以!”
邹元标举起手中朱票说道。
“此乃逆案,理应归锦衣卫管。”
杨信说道。
“但你没有驾贴,没有驾贴就没有逮捕权。
但刑部有。
叶茂才确涉嫌勾结土匪袭击衍圣公,就算锦衣卫抓他也对,但抓他必须得有驾贴,这是规矩,锦衣卫也得遵守规矩。故此杨佥事需先从京城签出驾贴,此去京城五百里加急也不过四五天,往返十天足矣,杨佥事先去签出驾贴也来得及。在此之前为免叶茂才逃走,可由刑部先行逮捕,什时候杨佥事驾贴到,什时候再从刑部大牢提他。
这才符合规矩。
杨佥事可以放心,邹某可以在此写份保证。
只要你驾贴到南京,那刑部就会向你移交叶茂才。
若你担心他出意外,可以派人在刑部大牢内看着,他真要出事,那杨佥事惟邹某是问,这样你总该放心吧?”
邹元标说道。
“邹侍郎真是煞费苦心啊!”
杨信感慨道。
“杨佥事,邹某年近七十,此前居家讲学三十年,与官场并无瓜葛,邹某乃江西吉水人,与叶茂才远隔两千里,亦无私交可言,断无维护之理。杨佥事大可放心,说句玩笑话,邹某年近七十才得侍郎,上任不过三月,还不至于为个无亲无故之人就这断送。”
邹元标笑着。
“这样啊!”
杨信副颇有意动模样。
邹元标捋着白胡子慈眉善目地看着他,恍如还未切换状态星宿老仙。
“不给!”
杨信很干脆地说道。
这个糟老头子坏很,个和顾宪成堪称亲密战友,居然有脸说自己与叶茂才没交情,这脸皮也是厚很,这个老家伙确不是公开东林党,但他和顾宪成,高攀龙都是挚友级别。他确居家讲学近三十年,他是因为当初骂万历骂太狠,被还年轻气盛万历踢出去,之后近三十年里无数人前赴后继举荐他,但万历就是置之不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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