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刘总兵,因为士卒不愿意去辽东而闹事,被朝廷认为畏敌逗留而逮捕,你们是护送他亲信来上书申辩。”
杨信说道。
他们此时已经在大名鼎鼎教坊司西院某个娱乐场所。
不过主要还是喝酒。
毕竟这才刚刚中午呢,这时候哪会有别兴趣,再说这里可是正规娱乐场所,教坊司官营,无非就是找几个女人奏个乐唱个曲陪个酒而已,大家都是文明人,不会做别。不过还是让曹文诏等人受宠若惊,他们这些穷当兵哪有钱到这种高级娱乐场所,这里来趟少说也得消费他们两年军饷,前提还得他们能发出军饷。
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杨信迅速推心置腹。
“也不是兄弟们害怕,咱们当兵就是要上战场,打仗没什可怕,当兵就是要打仗,就是死在战场也无话可说,可这上战场也不能让们不管家里亲人啊!不能们死在战场上,后面老婆孩子跟着饿死啊!”
曹文诏说道。
“你们是卫所兵还是募兵?”
杨信好奇地问。
“哪还有卫所兵能打仗,跑都快跑光,九边从世宗时候就全是募兵,卫所兵就是种地交粮食补充军需,打仗全是募兵,说起来他们军饷并不低,募兵时候安家费三两,出征行粮二两,月饷两半,不过两半里包括五斗本色米折银,总之就是年饷银十八两。”
旁边陈于阶说道。
“陈公子,您再喝杯嘛!”
旁边俏佳人端着酒杯,送到陈于阶嘴边,娇滴滴地说道。
陈于阶笑着抓住她纤纤玉手然后饮而尽,那俏佳人立刻带着羞涩在他脸上亲下,陈公子开怀大笑,估计他也是混惯这种场所,绝对惯犯,什自己从没来过纯属睁着眼说瞎话。
“那这不少啊!”
杨信推开身边小美女手说道。
十八两军饷并不低,按照京城米价足够养活家五口人。
“他们能拿到手才算不少,从上到下谁不克扣?这笔银子从户部出,经兵部到督抚手中,再由督抚到总兵和各级将领手中,每层都得漂没部分,最终到他们手里,估计连三成都剩不下。否则从上到下都吃谁?每年九边军饷就是肥肉,养活从上到下所有人,比如刘孔胤这次派人到宫里活动,那银子肯定还得是从士兵军饷里扣,他肯定不能自己掏。
而这次宣镇闹事,也其实就是那二两行粮漂没完,当兵不满最后巡抚不得不额外人补发二两马价银最后才平息。这个月第批宣镇兵马已经到辽东,他们是四月间启程,只是辽东局势紧张,朝廷要他们继续派兵,不过巡抚不想再派,宣府也要警戒蒙古人。”
陈于阶带着酒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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