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还有
个人。
漫天刀光盘旋而下，凤霄却静立不动。
他没有急着躲闪或应对。
因为他还找不到对方所在
方位。
布满视线刀光，实则都是虚影，但虚中有实，若无法分辨虚实，下把刀，很可能就会出现自己身体里。
凤霄忽然纵身而起！
他持剑迎向其中个方向。
身随剑出，剑与人合！
他身形已与剑光合二为，破入刀光！
须臾，光芒骤然炸开，绞在处两团身影蓦地分作两处，各自落在石壁悬崖凸起。
屠岸清河右肩斜下至左腹，裂开道长长血口，正往下鲜血滴答。
而凤霄手臂也多
圈血痕，正渗透衣裳往外洇染。
两人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不止受内伤。
再战下去，除两败俱伤，皆死于此之外，别无第二个结局。
凤霄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想带个人出去。
但他不会将这个想法说出，反是对屠岸清河道：“你心有牵挂，战意不诚。”
屠岸清河面色微变，显然让他说中心事。
凤霄：“不如改日再战。”
屠岸清河沉默片刻：“何日？”
凤霄：“三年为期，三年后今日，峨眉山金顶见。”
屠岸清河言不发，转身便走，他身形极快，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凤霄看得出他内心急促匆忙，不掩焦虑，因为对方甚至连给自己止血都顾不上，眼角余光瞥，凤霄看见方才对方立足处，宇文宜欢尸首，心下似乎明白什
。
但他没空去琢磨旁人心思，脚下未停，疾步走至崔不去身旁，然后猛地停住，弯下腰，以平生最大温柔，慢慢将人扶起。
手忍不住从对方心口拂过，感觉到微弱温意，心下忍不住松。
凤霄轻声道：“
背你出去，好不好？”
崔不去动动，看他眼，又合上眼睛，点点头。
凤霄将人背起，几乎步停，走得极慢，但也极稳。
“你答应，离开地宫时候，你还醒着。”
片刻之后。
又或许是许久之后。
凤霄才听见背后传来幽幽叹。
“答应你。”
崔不去从来不轻易承诺，但他旦答应，就定会做到。
但，凤霄非但没有因为这声允诺而放松，反倒慢慢揪紧心情。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崔不去求生欲，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崔不去伤势。
就算再想活下去，这样伤痕累累，身体又要如何坚持？
即使求遍天下名医，那也得是离开这里之后，才能做到事情。
“你若是做到，就告诉你件事情。”
“……嗯？”
“崔不去，喜欢你，你若活着，可以将就委屈下，陪你辈子，你若死，就算左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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