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屠岸清河。
但不管朋友还是敌人，他都没有力气再动
下
。
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带着团光，随着主人
步子而上下颠簸震颤，模模糊糊映出身形轮廓。
应该是……名女子。
崔不去蹙眉。
他脑子现在有些混沌，起初还以为是乔仙，过好会儿，才想起乔仙早就被他打发去外地，断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是乔仙，也不是秦妙语。
他很快得到答案。
对方趋前停住，喘息，微光照亮她面容。
原本姣好清丽玉颜却多几分不相称狰狞。
眉心道竖痕，是被刀子生生划开，皮肉往外翻，血顺着鼻梁留下干涸痕迹，额头上鼓鼓，似有什
活物在下面窜动。
宇文宜欢怔怔看着他，又将目光移向他旁边。
崔不去这也才看见，头画法，早已悄无声息萧履。
“萧郎！”
泪混着血从眼眶流出，宇文宜欢猛地跪下将萧履紧紧抱住，丝毫不畏惧对方枯槁苍老冰冷身躯。
你为什不等等
？
少女无声呐喊，双目几乎凝聚半生悲哀。
对她而言，萧履是天，是地，是她整个前半生。
她出身富贵天家，却从未当过日公主。
乐平公主，宇文娥英，宇文赟，隋帝，独孤皇后，这些血缘至亲之人，离她太遥远。
即使奉萧履之命接近公主母女，宇文宜欢也从未将她们当作自己人。
能让她毫无保留，只有萧履。
因为这个男人，从她记事起，就教她读书识字，教她武功阴谋，两人虽名为兄妹，但就算萧履要她脱衣献身，她也会毫不犹豫，为对方献上自己处子之身。
可惜萧履自始至终，都没有这样要求过，他身边从来不缺美女，而他心思，也全在天下大业。
甚至，萧履放在对手崔不去身上注意力，都比她要多得多。
宇文宜欢流干血泪。
而萧履身躯，再也不可能重新温热起来。
她缓缓抬起头，盯住崔不去。
后者漠然回视，无所畏惧。
“萧郎都死，你为什还没死？”
宇文宜欢放下萧履，从自己眉间捏出条长线蛊虫，另只手则伸向崔不去，沿着他脖颈往下，划开衣襟，暧昧轻柔。
“你将萧郎害成这样，不能就这轻易死去，应该比他还惨，还能稍解他九泉之下痛苦。”
锁骨以下肌肤被指甲划开条血痕，宇文宜欢将蛊虫靠近，后者迫不及待吸附上去，拼命吮吸鲜血。
她松手，蛊虫随即蹿入血肉之中，只露出短短截尾巴。
很快，就连尾巴也不见踪影，宇文宜欢扯开对方衣襟，看着蛊虫在皮下胸口缓慢游走，不由满意笑。
“接下来，要把你心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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