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点昏睡穴被丢到城郊桥洞之下,身边只留清水干粮,没有三四日绝对回不来。
而凤二只需要天。
方才何衷之所以会绊倒,其实是他故意引何衷去走那块凸出砖石。
因为个人即便隐藏武功,但在遇到危险时,下意识依旧会展露出来。
不过何衷没有。
他反应与个普通人无异。
此人没有被渗透危险。
凤霄随即将注意力从何衷身上剔除。
这日中,他借故走遍寺中上下,并未瞧见可疑之人。
但,也有可能是对方藏得太深,时半会察觉不出。
凤二垂目敛眉,继续当个尽忠职守哑巴和尚。
皇帝在蒲团上坐许久。
诵经声并未能令他真正平静下来,他内心深处,仿佛还蛰伏头野兽,蠢蠢欲动,焦虑不安。
朝廷与突厥战争整整持续三年,前朝时以和亲求和平,到隋帝这里却绝不肯低头,宁愿与对方慢慢磨,从派遣使者分化突厥各部落,到隋朝大军与突厥人正面打硬仗,软硬兼施,双管齐下,终于打到沙钵略可汗受不住,主动求和。
这桩堪比秦皇汉武功绩,皇帝不可谓不得意,即便他不叮嘱交代,将来史书上,自也会有他浓墨重彩笔。
但虽也没想到,接下来,伴随天大喜事,竟是接二连三坎坷挫折。
日蚀之事,固然是有心人故意让他措手不及,可敌人能买通洪元,却无法左右天象。
难道当年他真不该取宇文氏而代之?
佛会法事终告段落。
两旁僧人默默依次离开。
偌大殿内,只有灵藏大师与皇帝二人在正中央。
连何衷,都退到大殿角。
无须皇帝吩咐,何衷主动将所有门关上,以便两人密谈。
灵藏大师与皇帝相面而坐。
皇帝沉默,灵藏亦不出声。
良久。
“朕,对宇文氏,是否过于赶尽杀绝?”
既是自问,亦是问人。
灵藏大师道:“陛下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
皇帝哑声道:“改朝换代,哪有不流血,朕也是,不得已。”
虽然如此辩解,却免不心虚,至末尾声音几乎不闻。
灵藏大师叹道:“人头不是韭菜,割是无法再长出来,陛下再明白不过,您近来茶饭不思,说到底是心魔所致。但,您建新朝,定边平戎,宽刑减赋,于百姓而言,亦是德政,若前朝还在,这些事情未必能成,每年中原边境,也会有无数百姓为突厥人所杀所掳,善恶本非绝对,陛下虽造杀孽,亦有大功德,此事不能概而论。陛下只需做该做事,以宇文氏为鉴,往后少增杀孽,百年之后,盖棺定论,自有后人书写。”
老友本为出家人,平日言语多为机锋,寻常人听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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