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唐泛抿抿唇:“恕臣鲁钝,臣不知陛下所指何意。”
皇帝:“钦天监告诉朕,这些天象都应在东宫。”
唐泛:“陛下意思是,东宫……?”
皇帝懒得再与他兜圈子:“上天示警,必有所昭,朕欲下罪己诏,重立东宫,卿以为如何?”
话已至此,唐泛不能继续装傻,他敛容起身,肃然拱手:“敢问陛下,太子有何失德之处?”
皇帝有些不耐烦,这个问题,在唐泛之前,其实刘健与徐溥,都已经跟皇帝提过,这种车轱辘似对话令皇帝心生厌烦,但他为争取阁臣们不在废太子事情上拖后腿,又不能不耐着性子企图个个去说服他们。
本朝大臣在嫡长正统维护上,远远超过以前所有朝代,要知道当年朱棣何等强势,最终也没能废掉太子,改立他所喜欢汉王,现在即便万党权势远超当年永乐时期,但同样皇帝也没有永乐天子强势,他甚至需要先征询内阁意见。
“太子立为东宫至今已有十余载,未尝有过任何建树,也从未传出仁德名声,这难道不是失德之处?如今天象示警,正是要让朕及时改过缘故。”皇帝道。
唐泛道:“太子虽为储君,但说到底还是陛下臣子,既为臣子,便当安分守己,不得逾越君臣之别。正因如此,太子未有建树,才恰恰是储君本分,陛下何以不乐?”
他意思是:太子没有什作为,那才是对,否则要是太子处处高调张扬,外面人只知道有太子,不知道有皇帝,难道你就高兴?
这句话毫不留情地直指皇帝内心,而且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立场:是反对废太子。
皇帝有些恼怒:“唐泛,你既知本分二字,就该知道君为臣纲,你处处为太子说话,难道这反是为人臣本分吗!”
唐泛丝毫不惧,起身拜倒道:“陛下恕罪,臣自幼读圣贤书,虽谈不上学富五车,但天地君亲师道理还是懂,子不语怪力乱神,正是因为至圣先师认为以凡人之力无法窥透天意鬼神,不如直接不说。天象频现固然有示警之意,可难道单凭钦天监只言片语就能作准,只怕其中另有因由。天下人皆知太子并无过错,臣恳请陛下三思!”
皇帝闭闭眼。
唐泛说这些话,何尝不是他之前再三犹豫来源,只是他如今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对方恳求也无法令他动摇。
中殿寂静无声,连旁边小黄门也竭力放轻自己呼吸,恨不得将身形隐入后面帷幕之中。
皇帝如今身体不好,所以需要有人时时刻刻从旁服侍,小黄门自幼便被选入宫,忠心毋庸置疑,但却并不代表他愿意听到这些话,宫中代代相传,知道得越多,就越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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