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在！”唐泛将耳朵贴在对方唇上，就为
听清对方
每
个字。
“老家……母亲……”汲敏甚至已经说不出句完整话，只能用零碎只言片语来表达。
但唐泛如何会听不懂，他接下对方未竟话：“知道，你放心罢，她老人家，会照顾。”
汲敏气息微弱：“还有，不要，跟朝廷，说……说，投靠……”
唐泛紧紧抓住他手，似乎担心自己松手，对方就会彻底消散。
他眼眶通红，要紧紧咬住牙，才能咽下快要出口哽咽声：“你没有投靠白莲教。你是与道被白莲教妖徒捉来，而且为擒住贼首李子龙，你不幸殉职，乃是大大功臣，理当得到朝廷抚恤，不单如此，还要上疏为你请封谥号！”
汲敏闻言，脸上流露出微微欣慰，眼中也泛起光彩，身体竟然恢复点力气，连说话都变得流畅许多。
“对不起，确很嫉妒你，但是，也很羡慕你，喜欢你……”
“当初，当初落魄时候，只有你，只有你待如既往……”
“若你不嫌弃，下辈子们，们再作朋……”
他瞳孔渐渐涣散，最终也没能将那句话说完整，仅仅是嘴巴微张，眼睛维持着半睁不睁情状。
仿佛犹有憾恨。
“子明！”唐泛悲戚不已，强忍许久眼泪终于落下来。
先前被李子龙刀扎在腿上，他连哼都不哼声，此刻却忍不住放声痛哭。
那头李子龙着急逃走，隋州却心想要他死，两人在战意上就见高下，加上门外锦衣卫人多势众，逐渐控制局势，庞齐等人进来援手，李子龙被团团围住，心烦意乱之下，被隋州刀砍在后背，又被旁边庞齐早已准备好火铳射，胸膛直接就开花。
他睁大着眼睛，死死瞪住隋州，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自墙壁滑落下来。
死不瞑目。
任凭李子龙如何翻云覆雨，诡计百出，又能千变万化，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最终也逃不过作恶多端下场。
唐泛并没有关注那边战况，他依旧沉浸在好友死去悲痛中，直到肩膀被只手按住。
“你们是怎
脱险，又怎会找到这里来？”他知道是谁，所以头也没抬。
隋州声音也充满疲惫：“当时们已经进山，但发现有些不对，就及时退出来，刚出山，里面就爆炸，半座山都发生塌方，大家受点伤，但幸而退得早，没有人死。”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唐泛如何听不出其中蕴含惊心动魄，但凡隋州警觉得晚些，又或者少半点魄力，他估计真要在黄泉下才能见到对方。
唐泛哑声道：“幸好你没事。”
隋州按在他肩膀上手紧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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