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隋州有心想拦,不管他以什方式往外走,肯定都会被拦下来。
但隋州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看着他落荒而逃背影彻底隐没在黑暗中,这才低头去看被自己拿在手中把玩玉佩。
送东西转眼不认账,被拿信物还装傻。
明明已经在砧板上,偏偏还以为自己飞出蛛网。
隋州微微摇摇头,眼底掠过丝几不可见笑意。
任命唐泛为东宫讲官旨意很快下发,按照规矩,唐泛不必辞去原本在都察院差事,更不必日日去东宫报到,因为太子殿下尚且有其他师傅为其讲学,他只需每五日去趟即可。
太子殿下如今十三岁,也算得上半大少年郎,放在贫苦百姓家里头,已经足可担起整个家家计,再不能作为小孩儿来看待,这个年纪人也最容易生出些与众不同,别出心裁想法,这要是普通学生也就罢,可对着国储君,太子师傅们不能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对待,在太子殿下授课上仔细甄选,慎之又慎,就怕不小心耽误太子成长。
“润青,你可真够淡定,头回来东宫时候,可没有你这番修养!”
为迎接这位新师傅,太子特意让另位师傅,也就是唐泛同年好友来引他入宫,以示尊重,对方也在东宫担任侍讲。
唐泛笑道:“上回办案所需,也来过东宫,是以这次才不怎惊讶。”
谢迁恍然:“是,怎把这茬给忘!”
唐泛询问:“于乔,听说咱们教导太子殿下,都是各自负责块?”
谢迁颔首:“确实如此。”
唐泛道:“那位前任回乡奔丧,至今仍不知道要给太子讲哪块呢,你给说说罢。”
谢迁道:“给殿下讲是经义,你那位前任则是负责讲史,所以若是没有差错,你应该负责也是讲史。”
唐泛微微诧异:“太子殿下也要学经义?”
谢迁笑叹道:“自然,殿下不仅要学咱们学过,更得学咱们没学过,看他虽然小小年纪,又是天潢贵胄,在钻研学问上刻苦努力,却并不比咱们当年悬梁刺股时少半分!”
“只不过,”他压低声音,“殿下在宫中日子不大好过,你须得小心些。”
这点早在唐泛断东宫案时候,就已经深有体会,但他自然不会在好友面前说出自己与太子之间交往,否则便有炫耀之嫌。
谢迁是个厚道君子,又给他说不少担任讲官时注意事项。
唐泛仔细听完,便问道:“于乔,你可知那位前任上回给殿下讲到何处?好接着讲下去。”
谢迁摇摇头:“这倒不晓得,们给太子讲学时候都是各自分开单独讲授,待会入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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