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世间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子女对父母就该尽孝听从,不能忤逆,但具体情况也要具体分析,如果所有事情都能千篇律套用律法,早就天下太平。
像现在,随着唐泛平步青云,唐贺两家强弱之势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如果贺家是不食人间烟火人家,当然可以不买唐泛账,但问题是贺老爷子现在就有两个儿子在当官,将来可能儿孙也会入仕途,日在官场,就不可能像孤家寡人那样谁也不交好。
“罢,这次是来得唐突,贤侄勿要见怪,老二媳妇与七郎,承蒙贤侄照料,贺家感激不尽,这次让人带些东西过来,还请贤侄代为收下。”
贺老爷子知道这回是自己弄巧成拙。
如今唐泛,已经不是贺家能够得罪得起。
他想让贺霖将唐瑜母子寻回去,本来就是为修好关系,不能为硬要将他们强行带回去,反而弄得两家结仇。
唐泛缓下语气:“伯父言重,七郎小儿无心之语,您不必放在心上。”
他端起茶盅,贺老爷子会意,当即起身告辞,带着儿子离开。
出唐家门,贺老爷子禁不住朝隔壁宅子望眼。
听说那里就是新封定安伯,锦衣卫被镇抚司镇抚使隋家宅第,因为隋、唐两家私交甚密,连房子都买到块儿,比邻而居,成通家之好。
这样好姻亲,怎就闹成这样呢,要是当初娶唐瑜是老三,如今可不就是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再看看面色难看二儿子,贺老爷子就感到阵疲惫,得亏他没有心疾,不然这会儿估计得捂着心口倒下。
“甘雨,你明日便回老家专心读书罢,待贺家搬到京城之后,你也不必跟着来。”贺老爷子忽然道。
“爹,您这是什意思!”贺霖不敢置信地望向老父。
贺老爷子没有作答,直接上马车,对跟随而来老家人道:“走罢。”
老家人迟疑地看着还在惊愕中贺霖:“那二老爷……”
贺老爷子:“他没手没脚吗,不会自己走回去?!”
见老爷子发火,老家人也不敢再反驳,赶紧让车夫驾着马车走。
贺霖失魂落魄地走在京城大街上,他没有弄明白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妻儿不肯回家,现在连父亲也抛下他。
回老家读书,贺家老家可不是在香河县城,而是在香河县乡下,那里有座贺家老宅,平日里只有逢年过节回乡祭祖才会回去小住下,条件自然远远比不上县城。
难道就因为考不上个举人,便沦落至人人可欺地步!
贺霖悲愤地想道,如同游魂野鬼般游荡着,满目繁华皆入不他眼。
“不孝啊,不孝啊!竟然有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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