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万通为人,不过既然有请柬,过来名正言顺吃顿,也算是难得福利,要知道在京城当官,虽然被许多地方官羡慕,认为是在天子脚下,升迁也快,但假如不是吏部工部那等油水多衙门,要养活家老小也不容易,像今天这样山珍海味齐全酒宴,不宰白不宰啊!
虽然同样是穷京官,不过唐泛近来日子宽裕不少。
唐瑜胭脂铺子已经开始有盈利,她将每月盈利分出成给阿冬,因为阿冬经常在铺子跑腿帮忙,铺子能张罗起来,也少不她心血,更何况她如今是唐家名正言顺姑娘,这些钱可以留给她以后当嫁妆。
唐瑜又拿出另外三成给弟弟唐泛,当年她出嫁时,唐泛将家中所有值钱物什全都搜罗空,给姐姐作为嫁妆进门,自己仅仅留两件东西作念想,这份深情厚谊,唐瑜直记在心里,这三成盈利不过是聊表心意罢。
不过唐泛现在跟隋州住在起,偶尔到隔壁去姐姐和阿冬那里蹭饭,自己偶尔还有润笔费,如今又有唐瑜三成铺子盈利,终于也过上每月有余钱生活。
当然,就算以前没余钱,有隋州在,他也不愁没饭吃,反倒是现在隋州还要时时看着他,让他别每天散值时候就去买些零嘴回来,闹得正餐都吃不下,实在本末倒置。
话说眼下,这道道烹调风味绝佳菜肴流水般地呈上来,着实令干平日里清粥小菜京官们大流口水,像谢迁这样见惯场面世家子弟,也不由得感叹宴席奢靡。
坐在旁边王鏊见他微微摇头,便问道:“怎?”
谢迁用筷子虚空点点刚送上来份菜肴:“此物为蜜炙鹿舌,以幼鹿舌头制成,只取舌头,而且对幼鹿年龄也有限制,光是这道菜,估计就要上百两银子。”
众人听得咋舌不已,都对这场酒宴奢侈有层全新认识。
不过反正不是自己出钱,惊叹归惊叹,大家下起筷子来可不慢,因为谢迁这番介绍,众人更是对这蜜炙鹿舌起好奇,纷纷尝为快。
就在此时,便听得李孜省道:“今日热闹人又齐,有酒有菜尚且不足,不如以击鼓传花助兴,就以那小娘子琵琶声来代替鼓声,鼓声停,花到谁手里,谁就以诗词或对联来贺万公寿辰,如何?”
万通哈哈笑:“在座诸位都是文采斐然,这个粗人,能识文断字就不错,便是说也欣赏不来,不啻对牛弹琴,还不如花到谁手里,谁就讲个荤段子呢!不过那样来,要是碰上迂腐古板人,可就麻烦,还是别别!”
他倒是实诚,也不附庸风雅,直接就说自己听不懂。
尚铭闻言便笑道:“万指挥使既然是寿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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