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
唐瑜是女眷,不方便跟进来,早在方才贺轩带着唐泛过来时候,她便先回别院去张罗饭菜,让下人安置唐泛带来几名随从等等,此时并不在场,所以也没有人细心去注意贺霖脸色。
略喝几杯水酒,贺英体谅唐泛赶路过来,身心俱疲,也不强留他在宴上吃酒,征求他意见之后,就让贺霖先带唐泛下去歇息。
总算松口气不是唐泛,而是在旁边如坐针毡贺霖。
二人出厅堂,往偏院厢房走去。
唐泛对贺霖道:“姐夫是不是身体不适,等会将引到厢房就好,你不必陪,自去歇息罢,有姐姐陪说话就够。”
贺霖强笑道:“无妨,你好不容易来趟,这个当姐夫,自然要尽到地主之谊。”
唐泛便也不再开口,他确实有些疲惫,贺霖却是个闷葫芦,结果两人久未见面,路竟也再无话语。
贺家家大业大,安置两个亲戚根本不在话下,不过唐泛身份不同,待遇自然跟普通亲戚也不样。
唐瑜经过贺老爷子许可,给唐泛准备是个种满竹子偏院,这原本是贺家隔壁房子,后来被贺家买下来,并打通,成为招待贵客厢房。
外头瞧着不大,但唐泛住进来之后,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不仅竹叶飘潇,符合文人意境,还有个雅致玲珑小花园,正好就在他卧房外面,每日清晨推窗望,波光粼粼,假山嶙峋,不比江南园林差。
姐弟俩几年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不过唐瑜还是先将儿子带过来,给小舅舅请安。
贺澄今年八岁,本该是猫嫌狗弃年纪,他却是个很安静孩子,给唐泛行礼也是板眼,显得有些暮气沉沉,乍看还真跟他爹是个模子印出来。
不过像唐泛这等目力敏锐之人,眼就可以看出,他爹贺霖这样,是自己憋,而他小外审,则是被憋。
贺澄刚刚行完礼,就被唐泛把揽过去,还有些婴儿肥脸被双手揉来搓去。
头顶上传来个好听笑声:“这就是家小外甥啊,你刚满周岁那年还抱过你呢,你记不记得?”
贺澄哪里记得,他被这个刚见面就动作轻薄小舅舅惊呆,脸都被捏变形也没察觉,只知道愣愣地瞅着对方。
唐瑜嗔怪,语气不乏宠溺:“行,都当舅舅人,还有脸欺负小外甥呢!”
唐泛哈哈笑,抱着贺澄不放,又故意逗他似低头亲口:“这是喜欢他,旁人想要让亲,还不亲呢,你说是不是呀,七郎?”
贺澄在贺家这辈里排行第七,小名就叫七郎。
只是贺澄几曾被男性长辈这般又亲又抱,就连近两年娘亲觉得他长大,都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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