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村长好生照顾他爹,又带着众人离开。
身后,老村长喃喃自语传来:“别去,千万别去,那里有鬼,有鬼,好多鬼,到处都有鬼……”
唐泛忍不住回头看眼,老村长却已经低着头,脑袋靠在墙边,看也没看他们眼。
出刘家,时辰也差不多,唐泛就让众人各自回到何县令给他们腾出来暂时栖身屋子,准备歇息。
说起来,赵县丞确实比何县令来得周到多,连热水和洗脸帕子都备好,还生怕不周到,在唐泛他们到刘家问话当口,就让人回县城里买点心过来,如今桌子上壶茶还热腾腾,茶具虽然简陋,可唐泛闻那香气就闻出来,是正宗好茶。
“何县令怕死非要先回去,这赵县丞却主动留下来,还如此体贴周到,真是天壤之别!”唐泛摇摇头,给隋州和自己各倒杯茶。
“他无非是想要你回去帮他说上两句好话,人往高处走,只怕谁都不愿意辈子当个县丞。”隋州将从庞齐那里拿来干净纱布摊开来,抹上自己随身带来药膏。
“过来。”
唐泛看他手上那东西,不由干笑:“你看也包扎这些天,该好得差不多,就不用再裹着罢,怪难受!”
隋州冷着脸:“让你过来就过来,好没好,你自己不知道吗?”
自然是还没好。
唐大人只得垮下脸,慢吞吞地走过去。
隋州:“躺下,把裤子脱,衣服撩起来。”
唐泛:“……”
这对话怎听怎暧昧,若是此刻有人从外面路过,八成是要误会。
但实际上完全不是那回事。
唐泛身体素质没比尹元化等人强到哪里去,他什时候连着骑过那多天马,自然也是受不,可坐马车更难受啊,看看尹元化吐成那个样子就知道,相比之下,骑马疼也只是屁股和大腿两侧,而不是全身,孰轻孰重,唐大人身为此行最大头头,宁可受点苦,也万万不能像尹元化那样斯文扫地。
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屁股也就罢,颠来颠去,那地方肉比较厚,也不碍事,主要还是大腿内侧在跟马匹接触过程中不断摩擦颠簸,起水泡,然后就破皮出血。
受伤肯定是要敷药,起先唐泛还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直到隋州强行将他摁倒上药。
眼下每天晚上换药,就成唐大人最不愿意干事情。
如果可以选择,他估计宁愿去洛河边跟河神来个亲切照面,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仰躺在床上,双腿分开,脱下裤子,撩起衣服,让隋州将新换纱布往他患处上缠。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该有都有,没有也都没有,但唐泛就是觉得不自在,眼睛盯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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