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漆漆,夜风袭来,比白日里凉许多,身上穿得少点,还会不由自主打个寒颤。
眼前这条河流,怎看都不像曾经吞噬过那多人,但可能是受到何县令等人情绪感染,唐泛再遥遥看过去时候,只觉得那涌动河水底下,兴许深藏着许多鲜为人知诡谲凶险。
见何县令等人忌惮如斯,唐泛也没有勉强:“罢,你且指明那老村长住处,再留下两个熟悉这里地形人照应,便可先回去。”
何县令确实有些害怕,就看向县丞,后者却是有意巴结钦差,便主动请缨道:“下官愿意留下来为大人指路。”
见县丞愿意留下来,何县令正巴不得呢,便又留下两名衙役听差,然后就向唐泛他们告罪声,坐上轿子忙不迭走。
像何县令,做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若是普通人也没什,可他身为朝廷命官,本就应该有所担当,就算是为前程,也不肯豁出去拼,注定在官场上也走不多远,不过唐泛也没有苛责他,毕竟眼前最要紧,是把案子查清楚,何县令跟这件案子关联不大,留下来也起不什作用。
相反,赵县丞就热忱多,在他介绍下,唐泛他们才知道,洛河村现在村长就是老村长儿子,因为老村长素有威望,肯为乡亲们出头,又遭遇这种不测,大家便推举老村长长子当上新村长,老村长如今正是与长子住在起。
在赵县丞带路下,唐泛他们来到老村长家中。
对方先前就听说县里来大人物,只是没有何县令命令,不敢轻易出来打扰,如今见到钦差亲临,赶忙又如来迎接,左邻右舍都被惊动,平素宁静村庄好阵兵荒马乱,小房子挤不进太多人,唐泛就让庞齐带人在外头守着,自己则与隋州,尹元化等人入内。
村长长子如今四十开外,姓刘,是个朴实憨厚汉子,他听说唐泛来意,便进去将老村长给请出来,又对唐泛他们作揖请罪:“俺爹如今说话有些乱,有时候听不大清楚,还请各位老爷勿怪!”
唐泛温言:“你无需惶恐,们只是问几句话就走,不过这几天恐怕是要在这里叨扰。”
刘村长想来是有几分见识,虽然诚惶诚恐,说话倒还不失礼,他憨憨笑:“贵人驾临,是本村荣幸,哪里谈得上叨扰呢,就是村子太简陋,让老爷们受罪!”
他们说话时候,老村长便在旁边听着,表情安详而平静,双手交握在起,缓缓摩挲着,看上去就与寻常人无异。
但就在唐泛提起那天晚上事情时,老村长神色便忽然有些不安起来,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张张阖阖,像是想说什。
刘村长就对他道:“爹,这是朝廷派下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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