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人比作小媳妇儿,早就怀恨上,得亏是唐泛没当回事,隋州又懒得跟他计较,这才任由西厂提督扬长而去。
倒霉是唐大人。
汪直走,他就被教训。
隋州冷着脸对他说:“汪直此人喜怒不定,正邪难分,不值来往结交。”
唐泛虽然很赞同他对汪直评价,却道:“如今陛下宠信宦官,其势难改,像怀恩这等严谨持身毕竟是少数,皇帝更喜欢,还是像梁芳、汪直、尚铭这种,能够迎合自己心意。所以就算不是汪直,也会是李直,张直,但凡能稍稍引导他往正路上走,能做点利国利民事情来,也算好事。”
见他心里有数,隋州也就不再说什,把药往他面前递。
唐泛:“……”
他赔着笑脸道:“您看,咱能不能打个商量,这病好得都快差不多,这药要不就省罢?”
他口中说着病快好,实际上还在那里吸鼻子。
隋州倒是爽快,直接就句话:“自己喝,还是来灌?”
唐泛二话不说,接过碗,捏着鼻子就咕噜噜灌下去,眉毛眼睛全都皱成团,连带着隋州把桂花糖递给他也是恹恹地摆摆手,毫无兴趣。
吃货虽然喜欢吃东西,但那肯定不会包括苦药。
二人正有搭没搭地说着话,却听到外头有人在叫门,隋州就起身走出去。
要说隋州这三进宅子其实也不小,但整个家里头除他自己、唐泛和阿冬三个人之外,就没有其它常驻人口,打扫屋子也是雇短工,那些短工在京城里是有自己住处,打扫完就回去,也不耽误主人家地方,以至于现在连个门子管家也没有,开门还得主人家亲自去开,不过这样来也显得自在,像隋州和唐泛这种人不喜欢被拘束,当然也就不喜欢看着没那亲近人成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隋州出去之后就没再进来,唐泛正有些奇怪,却见阿冬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唐泛啼笑皆非:“这里不让你进不成?作出这副样子却是为何?”
阿冬笑嘻嘻:“隋大哥周家表妹又上门来。”
唐大人个大男人,平日性子疏阔潇洒,跟那周氏女郎也没什旧怨,自然不会因此看对方不顺眼。那日之所以闹点脾气,不过是因为刚经历过东宫案,眼见死那些本来不应该死人,回来之后又看见阿冬和隋州跟着周家表妹言笑晏晏(其实根本就没有言笑晏晏,纯粹都是唐大人主观片面看法),所以心里难免就有种孤家寡人寂寥感。
现在早就时过境迁,唐泛当然不可能真像小孩子那样吃醋闹不痛快甚至阻止好友不能跟周氏女郎亲近云云,听阿冬这话,反倒懒懒笑:“阿冬啊,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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