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必杞人忧天,以之见,东宫应与此事无关。”
汪直狐疑地看他:“当真?”
唐泛耐心道:“在翰林院时,曾见过太子所做篇文章,其时太子不过刚刚进学,文笔稚嫩,不值哂,但正所谓文如其人,太子年幼,不善掩饰,若心怀险恶,必会忍不住在字里行间流露,可就看来,不管是文章也好,临摹字贴也好,笔划,皆流露自然,中正平稳,又略带柔和,可见太子其人同样心肠柔软,心性光明,并未因幼年坎坷便怨天尤人,心怀叵测。这样人,不大可能会以同伴性命去栽赃陷害贵妃,万贵妃实在是想太多。”
汪直不由舒口气:“若你所言属实,那就最好。”
唐泛失笑:“骗你有何好处?国有明君,乃天下大幸,若非如此,又怎会建议汪公去与东宫结下善缘呢?”
在大明朝,大多数文官,即使不得不跟宦官打交道,但实际上内心都不大看得起他们,就算是名声很好宦官,在史书上篇幅也未必比个混得普普通通文官多,文官们对宦官要求,更加比自己还高,稍有权柄在握,任性妄为举动,就要被冠上权宦、*宦这样头衔。
不过唐泛却稍稍有不同看法。
身在官场,想当贪,,g庸官不难,有机会就捞上把,但别捞得太过分,关键时刻站对立场,别跟皇帝对着干,坚持这条路线,就能混到光荣退休,颐养天年。
想当个清官直臣也不难,怎大义凛然就怎来,谁也不买账,看谁有把柄就骂上嘴,连皇帝也不放过,最好能骂到被流放,进诏狱,那就千古留名。
但想当个做点实事*员,却难之又难,上下左右大部分都是无所作为同僚,能够怎办呢,无非只有团结能够团结人,不要把好人与坏人界限分得那明确,只要能够做事,或者能够帮助自己做事,那就是可以拉拢结交。
按照这个标准,其实汪直并不是那坏,他同样也想做事,也并不那坏,只是宦官身份限制许多,又因为生性跋扈,掌握着西厂,被他拉下马*员着实不少,导致他名声不是很好。
所以唐泛上次给汪直出那个主意,就是希望能够引导他利用自己手中权力去多做点有用事情,别整天跟尚铭似把心思都放在排除异己和勾心斗角上面。
宦官也应该有宦官追求嘛。
令人高兴是,汪直将他话听进去。
不幸是,汪直把主意打到唐泛头上。
自作孽,不可活,唐泛无奈之余,被汪公公缠得没办法,只得将自己先前对太子判断分析给他听。
汪直终于满意,在发现唐泛没有跟他对着干意思之后,他脸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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