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问:“你可知是何事?”
杜疆道:“属下不知,不过看府台大人好像挺急。”
唐泛笑道:“知道,多谢你,你去忙罢。”
潘宾正负着手在偏厅走来走去,见唐泛进来要拱手见礼,迫不及待地挥挥手:“行,别讲这些虚礼,你看看这张帖子!”
他递来这张帖子红纸黑字,上面还洒碎金,看上去颇为精致。
唐泛接过看,面色古怪起来:“汪厂公请你吃饭?”
“是啊!”潘宾愁眉苦脸,“又没有惹上他,好端端,怎要请吃饭呢?”
唐泛见他整个人焦躁不安,便安抚道:“大人勿急,可知汪厂公所请为何?请几个人?”
潘宾很郁闷:“怎可能知道这些,自从上回武安侯府案之后,汪直现在是越发骄横,说别人就不敢说二,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肯定宴无好宴,也不知道顺天府又摊上什麻烦事!”
汪直是个宦官,首先,宦官跟文官就是天然对立阶级,利益永远不可能致,除非互相勾结,但那样来,文官本人就要做好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心理准备。
潘宾不是清官,但也绝对不想当权*,他只想当个平步青云太平官。不过世上没有这美事情,人在官场,难免就要跟各种各样人打交道。
跟文官打交道,大家都是同行,可以用文官规则来玩,但跟宦官打交道,文官那套就行不通,潘宾搞不明白汪直目,既不想和他搅和到块去,又不想得罪汪直,所以纠结得很。
唐泛很理解他这种心情,所以表示深切同情。
但潘宾不需要同情,他对唐泛道:“你不是和锦衣卫人很熟络吗,也许他们那边知道什情况呢,不如去问问!”
唐泛有点无语:“大人,西厂也是特务机构,情报防范未必比锦衣卫疏松,去问只怕也没什用罢?”
潘宾道:“有用没用暂且不论,你去问问,说不定他们那边会有什消息呢!”
唐泛知道,不管自己现在说什,对方都听不进去,只好道:“承蒙大人错爱,下官先去打听打听,不过未必能够打听出什,还请大人见谅!”
潘宾这才高兴起来:“这才是本官好师弟,叫什大人,太见外!”
唐泛唯有苦笑,对这位潘师兄大人很是没辙。
自从上次武安侯府案之后,唐泛跟隋州确实有几分交情,不过北镇抚司比起顺天府来,只会更忙,不会更闲,只因锦衣卫不仅身负皇命检查百官,同时还要查大案要案,负责御前仪仗,甚至就连民间那些私自自宫想要以此进宫博取富贵人,也都是锦衣卫抓之后个个发配原籍。
实际上很多顺天府该干活儿,锦衣卫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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