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算，
自认倒霉，本来想问你要几根大黄鱼
，现在看来，你肯把手术费和吃饭钱还，就差不多，算吃亏点，看在咱们相识
场份上，全部算十块银洋，知道你上衣口袋有钱，之前逃命时，品行高洁，没动分毫，现在你既然醒，当着你面拿钱，就不算偷啊！”
说罢他还真起身，伸手去掏江河挂在衣架上大衣。
江河：“没答应。”
“嗯？”凌枢在大衣兜里摸索，头也没抬。
江河：“没接下他买卖。”
凌枢立马把手缩回来，回到床边坐下，笑逐颜开，嘘寒问暖。
“你怎
不早说，伤口还疼不疼？让医生进来再给你来几针止疼？”
江河：……
凌枢：“他给你钱少？”
江河答非所问：“何幼安没有你想那简单。”
戏肉来。
凌枢把他被子掖好，又用热水瓶给他倒杯白开水。
“生病要多喝滚水，你继续说。”
江河：……
他条胳膊受枪伤，条胳膊在打吊针，哪里还有第三只手拿杯子？
但凌枢显然没有喂他喝意思，顺手又从旁边拿起颗苹果。
咔嚓，大口。
江河：“何幼安曾经找过，让杀两个人。”
凌枢悚然：“她？找你杀人？杀谁？”
若真是如此，那何幼安也太会演。
江河：“肖俊和陈友华。”
“什来历？”
这是两个全然陌生名字，凌枢翻遍记忆也找不到他们出处。
江河：“个是裁缝店裁缝，家里三代裁缝，到他已经是第四代，裁缝店也开几十年，名气不大，但周围街坊邻居都愿意找他做衣服。另个是报社职员，负责报纸印刷，四十来岁，子女早夭，有个续娶继室，老实本分，每天下班就按时回家，还有些惧内。”
凌枢蹙眉：“这样两个人，应该跟何幼安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确定是她让你杀？”
江河：“杀人名单连同美金，放在个文件袋里，是何幼安亲手交给。不过，根据调查，人应该是沈十七想杀，何幼安并不知道文件袋里面装是什，只是按照沈十七吩咐交给。”
凌枢松口气：“那就是，就说她不像这样人。那两人，后来还活着吗？”
江河：“个死，个活着。”
凌枢：“你还有失手时候？”
江河：“陈友华在杀手派出去当天就失踪，家里什东西都没动，他连同他老婆，人不见。”
凌枢：“也就是说，你任务失败？后来呢？”
江河：“过个月，手下正好在杭州，看见陈友华在杭州间书店出没，巧是，他前脚刚进去，后脚何幼安也去那间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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