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早,你还没来时候,老鬼就来,见人就问你在哪儿。”
老鬼是他们江湾区警察局级别最高那个头儿,因为形容消瘦黝黑,笑如洪钟,人称老鬼,久而久之,大家只记得他本姓是江,人前喊江局长,人后喊老鬼,已然忘记他本来姓名。
“本来还以为是找你茬呢,见他满面春风又不像,就让竹竿去打听下,旁敲侧击,让你提前有所防范准备,怎样,这兄弟够义气吧?”
程思绘声绘色,得意洋洋,下意识又要用手肘去撞他,凌枢眼明手快跳开半步。
“然后呢?”
“然后竹竿从老鬼那里大概打听到,好像是想带你去市局办点什事,反正不是坏事,坏事他能那表情?既然不是坏事,那不就是出风头?出风头回来,你不就要高升?”
程思啧啧两声,为自己完美逻辑推理能力感到自豪。
凌枢无语:“你要是办案有这积极劲头,现在还愁不能升职?”
程思嘿嘿笑,勾肩搭背:“现在就指着你提携。”
话刚说完,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同僚,就过来喊凌枢。
“局座让你进去趟。”
程思冲他挤眉弄眼。
“你看,说曹操,曹操到。待会儿可得帮美言几句啊!”
凌枢懒得搭理他,整整衣冠,迈步走进局长办公室。
“老鬼”江局长正在桌后批阅文件。
他早年面部受过伤,鼻翼到嘴角有道斜斜疤痕,恰似天然法令纹,不笑时候不仅显老,还尤其有些狰狞,众人摸不清他到底是喜是怒,都不敢轻易冒犯。
凌枢心想,程思到底是怎看出他满面春风,也是绝。
“局座好!”
他立正敬礼。
“您找?”
江局长嗯声,抬起头看他,居然缓缓绽放笑容。
但他笑容配上疤痕,委实有些吓人,江局长似乎自己也意识到,立马又收敛起来,只是还尽量让眼神变得温和似水。
凌枢禁不住在内心打个寒颤。
“今天去市局办点事,你陪走趟吧。”
江局长说道,起身收拾桌上文件。
凌枢很有颜色地上前主动揽过活儿,顺道还冲茶倒水,把桌面打扫干净,从衣架上拿来衣帽给江局长换上。
江局长看他眼神果然更满意,那表情像是在说: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个人才?
凌枢回以憨厚笑。
江局长不是个磨蹭人,说走就走,喊来司机开着小汽车到门口等候,他带着凌枢分头上后座。
凌枢无辜道:“局座,这种小喽啰,平时也接触不到市局人,怎突然把带过去,是不是犯什错?”
江局长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前段时间,你不是卷入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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