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得早,外面早就照不见东西,灯灭,立马漆黑。
他这回头,自然什都看不见。
凌枢想也不想,迅速起身,朝前方扑去。
扑个空!
房间里没有。
走廊也没有。
偌大栋楼,只有他凌乱脚步声在木板走廊上回荡。
“岳定唐!”
他喊声。
“在。”
楼下声音稳稳传来。
“停电?”
“应该是。”
“你刚才没有上来过?”
岳定唐不知从哪摸出盏煤油灯点上,举着灯上楼。
微弱摇曳灯光在整栋楼里成唯光源。
但也显得四周越发漆黑。
仿佛在地狱中举灯行走,光明无法吓退黑暗,反而会引来黑暗蠢蠢欲动。
“刚才没有上来过。”
岳定唐走上二楼。
“你看见什?”
凌枢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把间间房门推开,用灯往里照看。
“刚才好像有人在背后,但转身又没。”
“会不会是你错觉?”岳定唐走进来,在杜蕴宁房间里转圈。
“也许。”凌枢也不确定,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脑袋上伤口还没好缘故,因为刚才猛地起来之后,现在脑袋正阵阵发晕。“但老管家可能说谎。”
岳定唐:“你也发现?”
凌枢嗯声:“你刚才问他,袁家搬过来之后有没有闹过鬼,他神情不安,先是抓手指,然后又抓耳挠腮,在审讯过嫌犯里,这也正是许多人说谎表现。”
岳定唐:“如果他在说谎,那袁家闹鬼事情,很可能也是人为制造出来。”
凌枢:“你怀疑这三个人死,都跟老管家有关?”
岳定唐:“袁冰和杜蕴宁没有子女,老管家有足够动机,而且他在闹鬼事情上说谎,就定有什事情瞒着们,这件事也许正是解开谜题关键。”
凌枢打个呵欠:“那们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现在停电,再查也查不出什,该回家休息。”
岳定唐:“现在是下午六点钟,现在你跟回去换身衣服,正好能赶上七点钟酒会。”
凌枢捂在嘴巴上手僵。
敢情姓岳还没忘记这件事呢?
凌枢先走下楼,又在楼梯口站定,因为灯还在岳定唐手里。
“感觉这身衣服直接去酒会也行……”
他边说,边自然而然抬头后望。
岳定唐正要下楼。
在煤油灯能够照见有限范围内,凌枢分明看到,他身后墙壁,多个黑影。
黑影拉得很长,可以看出是人形。
可那,绝不是岳定唐影子。
因为——
那黑影手里正抓着把斧头,高高举起,对准岳定唐后背!
“闪开!”
千钧发之际,凌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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