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舅舅先别清理。”
母亲很快回去。
闻言出院那天,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他不仅重症昏迷,还断几根骨头,伤筋动骨百天,能全手全脚活着,已经不错。
支教同事和学生听说他出院,都过来接他,闻言看着他们,不期然想起沈魄。
午夜梦醒,他再也没有回去过,再也没见过那个纸醉金迷,却也大厦将倾民国。
沈魄,沈家人,郑笙,张元济,老杜,林桂生,司机小吴,沈充,这个个熟悉而又陌生名字,仿佛昙花现,成为遥遥模糊记忆。
闻言甚至不知道那段经历是否真存在过,百年前是不是真有个叫沈魄大少爷,飞扬跋扈,风流倜傥,游手好闲。
又或者,这只是自己在昏迷期间做个梦罢。
舅舅打电话过来,让他去拿老爷子留下来东西。
“铁盒子都生锈得打不开,费点力气才撬开,还以为老爷子留什宝贝,结果就是几张照片,你要是没空过来,就收拾掉。”
外公外婆跟子女关系平平,两个子女也谈不上孝顺,闻言揣测这可能是自己母亲也不善跟他沟通原因之,但他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感情自然有所倾向。
这些都是上辈事情,斯人已逝,闻言不欲多加过问,忙说自己找时间过去,让舅舅留下东西。
由于他特殊情况,固然可以提前结束支教回城,但闻言没有提前走,因为这里找老师不是那容易,需要时间等新人过来交接,他只是请个假,回乡下老家趟。
从前老房子大多翻新重建,外公外婆也不例外,闻言这次回去,除舅舅递过来铁盒子,已经找不出从前丝痕迹。
盒子是老式月饼盒子,确实锈迹斑斑,不过舅舅已经打开过,闻言再开,就毫不费劲。
里面果然如舅舅所说,只有沓照片。
几乎全是黑白照,彩色很少。
有合影,也有单人照片。
后面还有几张,是拍摄建筑物和些古旧书籍。
“不知道老爷子把这几张照片藏得死紧做啥,合照上那个人也不认识,还有那几张拍书,记得以前历史节目也有,根本不是什独家照片!”舅舅吐槽道。
闻言没有追问盒子里是否还有其它东西被收走而他不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多大意义,如果舅舅真收走,也不会还给他。
他向舅舅道谢,带着铁盒子回县里宾馆。
在宾馆房间灯下,他将所有照片放在桌上,开始端详还原。
前面是人像,有外公独照,也有跟外婆合照,背景有村里,也有县城,还有两张是在北京圆明园遗址面前,那时候外公还挺年轻,不像后面满脸皱纹,他穿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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