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伸手再去拿馒头,看老陈那脸色,就吃不下去。
郑笙惴惴开口:“想回家看看。”
谁不想呢,沈魄也想,他觉得自己跟闻言担忧终于成真,但心里那块大石头非但没有落地,反而越滚越大。
如果真打起来,还会按照闻言说发生吗?
国军真能挡住日本人进攻吗?
如果不行,整个上海是不是要沦陷?
哪些地方会遭殃,他家里没事吗?
印书馆和图书馆还能幸免吗?
他们做那些努力到底能不能生效?
沈魄比别人知道多些,因此也就更加焦虑。
闻言想安慰他,也无从说起,他心里同样担忧。
从未来回到过去,先知往往不意味着大开金手指,而是自寻烦恼。
因为历史轨迹如黄河滚滚向前,想要做点小小修正都何其困难,更不要说将黄河改道,哪怕他现在穿到委员长,甚至其他大人物身上,就能改变这切吗?
恐怕是没有。
每个人立场身份环境,身后所代表利益,都决定他做这些事情理由,有时候许多人不是不知道这做不对,又或者这做是对,但他依旧选择反向而行,像沈魄这样世界观人生观还未成形,有可供塑造改变余地人,少之又少。
眼看临近中午,郑笙终于等不下去,他腾地起身。
“不行,定要回去看看,就算有什事……”
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人匆匆奔入。
“老爷,老爷,打过来,是日本人打过来!”
众人脸色大变。
他们最担心事情,终于变成现实。
郑笙尤其怎也想不通:日本人怎敢,他们不怕国军,不担心跟中国全面开战,难道也不怕国际影响吗?!东北也就罢,可这是上海,是上海啊!
朱舅舅面色阴沉:“怎回事,好好说!”
朱家佣人喘口气,又接过杯水饮而尽,总算能说完整话。
“听早上那边过来人说,是闸北、南市带打起来,开始先是开枪打炮,后来竟看见有飞机飞过……”
“们飞机吗?!”郑笙迫不及待。
朱家佣人摇摇头。
众人面色都黯淡。
“是他们飞机,但没有东西扔下来,就是飞过去。”
“可能只是侦查。”郑笙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给其他人分析,还是在说服自己。“也许是守军先挑衅,日本人还击,小规模冲突而已,上海地位毕竟不样,他们不敢乱来。再说吴铁城他们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日方难道还不满足吗,昨天不都已经说很满意,会不会信息有误?”
“你醒醒!”沈魄恨不得巴掌抽过去,“别忘东北,别忘老陈是怎回来!早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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