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最热天气,外面烈日炎炎,但慎行司刑房,却硬生生透出股阴冷气息来。
玉砚并没有吃什苦头,只是被押跪在地上,甚至连手脚都没有绑住,但墙上、柱子上挂着各种血迹斑斑玩意儿,让她不寒而栗。
“你放开!”玉砚挣脱开太监按在她肩膀上手,色厉内荏道:“告诉你们,皇后娘娘是姑母!你们敢对动手动脚,姑母不会放过你们!”
正坐在简单桌椅前喝茶大太监闻言,口中茶差点喷出来,冷飕飕看她眼,下巴微抬,语气阴柔:“放开吧!”
按着玉砚两个小太监闻声后退,玉砚站起身来,冷哼道:“算你们识相!”
大太监并不理她,自顾自吹着杯中茶叶,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声轻响,大太监神色凝,道:“来!”
起身,走到入口处,整理衣物。
片刻后,门口传来声略高吆喝:“皇后娘娘到!”
“皇后娘娘”几个字,仿佛带着某种特殊力量,让刑房中射入几缕阳光都变得明亮起来,阴冷气息为之清。
玉砚大喜上前,却听见大太监阴测测道:“跪下。”
玉砚脚步顿时顿,咬咬唇,还是恭恭敬敬跪下来。
大太监也带着两名小太监跪在入口处。
轻若无声脚步声响起,片刻后,精致鞋尖和繁复衣摆出现在玉砚面前,停在她触手可及地方。
玉砚抬头,眼泪汨汨而下,流过玉白脸颊,神色委屈,模样动人:“姑母……”
这就是她姑母,大清朝最尊贵女人,虽然年近四旬,却还是那美丽、尊贵,身上几乎找不到岁月痕迹——女人,就应该像这样活着,才没有辜负上天赐与美貌……
只差点,玉砚使劲拧着衣角:只差点点,只差点她就要走上那条无限风光大路……都怪、都怪……都怪他病不是时候!
乌雅氏冷冷看着她,言不发。
玉砚含泪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仰慕,道:“姑母,你是来救玉砚吗?玉砚个人在这里,好怕……”
见乌雅氏还是静静看着她,神色冰冷,嘴唇紧抿,玉砚心中不安,忐忑道:“姑母,您不会是认为太子殿下发病和玉砚有关吧?不是,太子殿下写着写着字,就倒下,玉砚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真!太医……对,段太医还是玉砚去找呢!姑母,你要相信玉砚啊!是那些人侍候不周,才故意推到玉砚头上……”
话音刚落,个香囊被扔在她脚边。
玉砚身子颤下,瞬间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想出无数套说辞,可是这香囊里药,是她母亲亲自去配……不是说,是祖传秘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吗?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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