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天气原就阴冷,康熙和胤祚两个人,个浑身湿透,个只有身亵衣,木桶里也潮湿厉害,幸好这个时候阳光正盛,否则不等胤祚体温回暖,康熙自己先冻成冰块。
感觉胤祚身上虽然还是冰凉,但是已经不再那僵硬,皮肤也开始恢复正常颜色,康熙微微松口气。
只是若到晚上,又该如何是好?
目光扫过水面,远远能看见上面漂着各种东西,桌椅板凳,箱笼木柜……绝不是黄河上该有东西,如此宽阔水面,也绝非黄河河道。
“冷……”怀里胤祚声呓语。
康熙收回目光:知道冷倒是好事。
——
胤祚醒时候,惊奇发现周围已经变个样子,原本里面有不少积水木桶变得干净干爽,里面还铺好些衣服,自己身上也被换上身粗布棉袄,木桶角落里,还放几样吃食。
胤祚从木桶里探出头来,看见康熙正坐在树干枝上,用树枝将水上漂来件衣服勾起来,拧干挂在树枝上。
胤祚看看周围环境,不由惊叹,难怪是当他爹呢,脑子就是好使。在树下,有好几根树枝捆在起漂浮在水面上,就像这棵大树张开双臂,将附近水面上东西都拦下来,在水流冲击下,这些东西自己就会慢慢向大树靠近,任由捞取。
在浴桶周围,还有几口不小箱子在漂浮撞击着,胤祚顿时明白身上这些还算干爽衣服来源,皱眉道:“皇阿玛,您下水啊?”
想也知道,不可能刚好会有这多箱子自动送上门来。
康熙跳下浴桶,道:“整日就知道担心别人——朕身体,比你好。”
胤祚算算,康熙如今四十四岁,正值壮年,也不像他身上大灾小病,好像就是比他要好点点。
康熙坐下来,摸摸胤祚额头,微微皱眉,从桶里取件稍厚些长袍披在他身上,道:“你饿很久,先吃点东西。”
胤祚不去接康熙手里苹果,将自己先前没啃完萝卜又捡起来,道:“昨天没吃出味儿来,这会儿再仔细品品。”
咬口,顿时五官皱成团:“好难吃!”
大约是冬天储存不得法,这萝卜表面看着还好,里面早就糠,辛辣不说,也没什水分,咬口尽是渣子,嚼多久都咽不下去。
康熙被他怪样子逗笑,道:“别吃,来,吃这个。”
胤祚摇头:“浪费粮食是可耻。”
龇牙咧嘴将小半个萝卜啃完,又从桶里捡起颗被泡软干枣子和个苹果,将苹果递过去,道:“儿子吃枣子甜甜嘴,皇阿玛您也吃。”
康熙摇头失笑,并不同他客气,接过便吃起来。
胤祚忽然想起事,道:“对皇阿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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