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傅岱黑沉着脸,两手空空地从办公室回来。
柯迪毫不留情地拍着桌疯狂嘲笑道:“怎回事,咱二岱岱今儿不是洗心革面好好学习吗?主任怎这没眼力见啊,居然没收你手机?特别为你抱不平啊兄dei,即便你在课堂拿出手机,肯定也是为学习啊!”
傅岱忍住掐柯迪脖子冲动,骂句:“滚。”
柯迪大肆嘲笑过后又安慰他:“今天周六,你等下午放学就能去把手机领回来,这波也不算亏。”
他们学校是半封闭式管理体制,允许学生随身携带手机能和家人保持联系。课上玩手机处罚,除记小过,没收手机等周末归还,最多就是跑操场。而这些处罚对于傅岱来说都不痛不痒,他只是憋着口气难受——
亏他还在教室后门贴纸呢,谁知道平时艳阳天主任都不出现,偏偏赶上今天是阴天,主任站在门外悄咪咪地掀开那张A3草稿纸,眼就望到正对后门傅岱从桌子底下掏出手机,而傅岱本人却毫无所觉。
傅岱憋屈地说:“觉得咱们这个年纪主任不行,妈,都跟他解释说学习早上,他也不通融下。”
傅岱这个逻辑简直狗屁不通,徐醒听就插话道:“你也别这说,主任不是不懂变通人。”
傅岱正在气头上,徐醒这话他就不乐意听,觉得班长为主任说好话就是在打官腔。他没好气道:“班长,可得吧,您跟他都没接触过吧,就知道他懂变通?”
十几岁少年,习惯张扬跋扈,心理也很幼稚:当他讨厌个人时候,就恨不得全世界都口诛笔伐那个人,如此来他才觉得心里舒坦。
陆彻听出傅岱字里行间阴阳怪气,接过话道:“这又不是主任错,你行啊,别闹小孩子脾气。”
柯迪笑嘻嘻地说:“朋友,你在主任面前记得要主动承认错误,态度要端正,姿势要放低,别忘还有你未来丈母娘那边呀。”
傅岱听这话就偃旗息鼓,他目光投向斜前方女生背影,颇为懊恼:傅岱以前直是个年级刺头儿,高二上学期还和“未来丈母娘”斗智斗勇好长段时间。
直到后来,他被熊欢勾魂,这才主动拔掉自己尖刺,磨圆自己棱角,努力当个遵纪守法好学生。
傅岱也憋这长段时间,觉得自己可不能前功尽弃,要是在未来丈母娘面前落下个“这小子果真是原形毕露”坏印象就糟。
傅岱心里不得劲儿,但也暂时把这事翻篇。
柯迪很快转移话题,问陆彻:“彻哥,周日准备干啥呀?”
陆彻靠着墙伸懒腰,应句:“睡觉。”
这言简意赅回答显然不是柯迪想听,他又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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