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然而并没人在乎。相反,奕延持着长刀,走到他面前:“你便是李朗?”
李朗牙关咯咯,转过头来:“你这贱奴,怎敢害死娘亲……定让大兄杀你……”
回答他,是锋利刀刃。长长刀锋刺破颈间皮肤,割出道无法闭合豁口。李朗面上下失去血色,双手捂住脖颈,费力想要呼吸,可是只能吐出些血沫。连挣扎都未挣,身形歪,他倒在母亲尸体之上。
害主公重病,派山匪截杀,还诱骗那个姓严竖子,对主公不敬!若是可以,奕延恨不得把此人千刀万剐。只是刀,太便宜他!
甩掉刃上血珠,奕延深深吸口气,大声道:“继续搜,莫放过个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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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外日头太过明亮,让令狐况不由伸手遮遮。半月前,上党突变,郡府被贼人所占,又派出文书,诱骗他们这些守将开城。连同军司马在内,不少高官都那姓严杀害,他身为并州豪族,又有个位居奋威将军叔父,方才留下条命下来。
这些日子,被囚在牢笼之中,虽然不缺吃穿,但是见不到天日,也没人可以说话,简直快要把他憋出个好歹。心中更是忧虑上党安危和出师在外东赢公兵马。谁曾想只是半个月,就又风云突变,让他这个阶下囚再次见天日。
在那几个勇悍兵士引领下,令狐况快步走进后堂。进门,他就敏感抽抽鼻子,这里血腥味太过浓重,就算搬走尸体,也抹不掉那些污血痕迹。更有几个佐官被绳索缚住,跟串禽鸟也似,捆在角落里。看来此处经历场恶仗!
令狐况怎说也是个将门子弟,倒是不畏这些场面,反而在心底暗叹,这次救人夺府还真是干脆利落,也不知领兵究竟是何等人物?
很快,他便见到幕后主使之人。
看着那身血污,依旧不掩容色俊美男子,令狐况惊愕长大嘴巴。怎会是这样个人?难道他不该待在房中抚琴饮食,服散作乐才是吗?这样个弱质文士,究竟是如何夺府,杀人?
也不管令狐况面上表情,梁峰拱手揖:“在下陈郡柘梁丰梁子熙,听闻郡城生变,特前来相救。”
啊!令狐况怎说也是并州人士,立刻反应过来:“可是梁掾?下官久闻大名!未曾想竟然会在此地得见……”
叫他梁掾,自然是以司马腾曾经征辟官职相称,这也是同为司马腾部下,拉近关系种示好。
然而梁峰此刻可没时间打这种官腔,轻轻抬手,他道:“都尉,闲话暂且不表。乱党贼首已经伏诛,然则数关仍在敌手。如今匈奴人派兵前往太行陉查探,若是不出意料,怕是要生出祸事!”
令狐况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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