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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句话,弈延身上四溢杀气就淡。好不容易盼到伴儿,绿竹眼泪汪汪扭过头,连话都不敢说,可怜巴巴指指身边。弈延也没反驳,两步走到绿竹身边,老老实实跪坐下来。
那种锋芒在背感觉终于消失不见,姜达擦擦额头上汗珠,问道:“子熙感觉如何?”
“有些酸胀,不过无甚大碍,季恩尽管放手施针。”两人年龄相仿,虽然身份有差别,但是梁峰并不在乎,早就换过称呼。
姜达点点头:“温针初时会有些胀痛,过些时候会变为麻痒,定要静心忍耐,不要乱动。”
说罢,姜达又拿起根长针,在燃着艾条上温养片刻,刺入下个穴位。按道理说,初次施针,还是刺背后穴位,再怎有心理准备,患者肩背也会有些僵硬,不好下针。然而身侧这人却完全没有紧张,就像伏在榻上假寐样,放松自然,让他下针也顺利几分。
有这位配合无比患者,姜达动作也流畅许多,不大会儿功夫就把针全部扎下。又拿出艾条在没有落针地方轻轻点过。姜家本就擅长养生,姜达又是祖父手教出来准备继承衣钵,艾灸功夫自然精熟无比,连半点烫痕都没有留下。
然而他动作再怎灵巧,弈延依旧忍不住攥起拳头。那只手就如此肆无忌惮在主公背上游走,手掌都贴在肌肤之上,就像寸寸抚过单薄颈背。不知是疼痛还是灼热,那苍白肌肤在针刺下隐隐泛红,渗出汗珠。发髻不知何时散,几缕乌发落在肩上,带出几分隐晦滋味。
如果可以,弈延恨不得把将那医者推开,用里衣牢牢裹住那具身躯。但是他不能,这是治病,是为救主公性命。他甚至都不能牢牢盯着,生怕干扰那人动作。弈延默默垂下头,攥紧双拳。
姜达手上不停,用艾条反复艾灸几次,待梁峰背上快被汗浸透时,才终于停手,道:“忍着点,拔针。”
说完,他不敢稍停,轻巧迅捷拔出之前刺入银针。几点血珠渗出来,混入汗水之中。姜达拿过旁干净软布,仔细擦拭过梁峰背上汗滴和微微渗出血珠,方才舒口气:“如此便好。以后每过五日针灸次,月之后,就可以用药浴。”
“辛苦季恩。”缓缓撑身从床上爬起来,梁峰笑道,“绿竹,带姜医生下去休息。”
姜达此刻也是满头大汗,针灸可不是闹着玩,尤其是这种针艾齐用手法,很是耗费精力。又费神叮嘱梁峰几句,他才缓缓离开卧房。
见外人走,弈延第反应就是快步走上去,捡起床上里衣,披在梁峰身上。
梁峰笑笑:“无妨,现在天气渐暖,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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