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准备便装。
但是这样心思,梁淑可不会表现在面上,反而微微皱眉,嗔道:“丰儿,你身体尚未康复,怎就下床呢?梁家距离上党郡城足有三日路程,万出什事情,让姑母如何担待起。”
梁峰在绿竹搀扶下,来到堂中站定,冲那位美妇人微微躬身:“姑母,这两日思索许久,既然不能参加雅集,还是尽早离去为好,以免徒惹悲伤。”
梁淑噎,这话还真不好反驳。按照原本计划,雅集应该是后天才会召开,想要提前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倒也不难理解。不过这也太巧!顿下,梁淑幽幽叹口气:“你这心思,姑母并非不懂。只是时冲动,误身体,可如何是好?”
梁峰惨笑声:“不瞒姑母,正是害怕这残躯撑不住,才想尽快赶回去。荣儿还在家中等待,总要见上面。”
这话说不吉利到极处,然而梁淑眼中却是亮。对啊,如果梁丰慌忙赶回家,路颠簸,说不定直接丧命。再加上现在离开,自然也不会知道雅集提前事情。刻意瞒下此事算计,也就并被抹消。可不是举两得好事!
装作犹豫下,梁淑颓然叹道:“都怪姑母不慎,才让你落得重病在身。也罢,差人送你出城。这路遥遥,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待过过几日,再让朗儿去探望你。”
只要让下人看住梁丰,路上绕过溯水亭,雅集事情就不会露馅。梁淑算盘打叮当响,故作姿态说道。
“多谢姑母。”梁峰也不客气,拱手谢道。
又客气两句,眼看这病秧子身形摇摇欲坠,梁淑才亲自把他送出门,并派两位心腹跟随,送他出郡城。
安排好切,看着遥遥远去牛车,她松口气。这下,事情就万无失。
梁家牛车算不得奢华,只在半边铺着软榻,连香炉都无燃起。然而小几上此刻摆放不是茶水糕点,而是铜镜粉盒。绿竹看着悠闲倚在榻上男子,焦急催道:“郎君,出城只要半刻钟,如果要参加雅集话,必须更衣装扮。这身白衣太过简陋,去拿那件海棠色冰纹丝锦袍可好?”
男人都要擦粉带花,还他妈穿彩色衣服,这是什世道?梁峰克制住翻白眼冲动,安抚道:“不用傅粉,简单修修眉就行,让眉梢略略上挑。”
这副尊容,还是有些女性化,弄个剑眉多少能带出些精气神。
绿竹愣住,她家郎君向来喜欢傅粉簪花啊,怎突然改爱好?她呆呆问道:“那袍服呢……”
“找件深色外袍,最好没有图样,素淡点。”梁峰虽然不太熟悉这时候审美观,但是“女想俏三分孝,男想俏身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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