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庄周梦到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到变成庄周?
程燃在课桌上睁开眼,明亮而有热度日光正穿透第三层楼外齐高老槐枝叶晒在自己脸上。
颗不明物体以极快速度且精确制导得命中他额头,发出“啵!”声和皮肉连着内里骨骼碰撞后清脆响声,弹向旁。
空气中弥漫着粉灰味道,像是大战过后诺曼底,比仁川登陆惨烈得多,程燃抬起头,旁边同桌正以匪夷所思目光歪着头张着眼盯着自己,眼睛弩张得仿佛正在观看恐怖片。
程燃脑袋有些晕,似乎还没从漫长梦中苏醒过来。
他觉得同桌脸很面熟,但却时想不起来。
他记得之前那个酒局辗转大半个城市,从私院餐厅辗转金茂大厦八十层,路杀到河滩海鲜大排档,最后决战在好乐迪,你方唱罢登场,各方人物划拳劝酒战得日月无光,时而是上司在耳边告诫,“小程啊,你得上啊,这个项目,就在此搏!”时而又是下属声音,“老程,要歇菜,还是要靠你解围……”
而类似这样酒局,连续奋战三天三夜,中间他前后睡觉时间不足五个钟头,终于在最后那刻,他只觉得血液涌头,世界变成红色。
酒局人皆尽傻眼,最后呼喇簇拥上前,喊着他名字,拍打他脸庞,这些声音伴随着天旋地转,那刻他记得自己只有最后个念头,“这该不是新闻里说那种猝死吧!”
而据说人死前大脑会衍生出很多奇特梦境,难道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早知道自己生命会以这样方式终结,程燃保证自己会在那之前多捞几口饭菜,满肚子都是疲于奔命应酬酒,饿死鬼多难看……
当然后悔还有很多,这只能被生活战车捆绑着拖曳向前无法驻足喘息人生。
“程燃,你给老子站起来!”
他抬起头来,看到自己正在中学课堂上,教室总体略显陈旧,墙皮满是划痕和油漆剥落斑驳,他正前方讲台上,就是当年有“屠夫”之名中学班主任李斩。
之所以有这个绰号因为他在那个年代,就敢堂而皇之收学生家长礼,而且心眼极小,把收礼,亲近他,安排在最好位置。
没送礼,或者他认为你在背后说他坏话,或者他看不顺眼,就以各种由头找你麻烦,穿小鞋,贬低数落。
曾经就有个班上成绩好女生,在他暗示后父母仍然不给他送礼,他就变着法冷嘲热讽辱骂,导致那个女生成绩直线下滑,最终都走不出阴影。
他教鞭就是那种用作扫帚毛竹细枝,挥舞起来嚯嚯生风,从来动手都是心狠手辣。
所以学生们私下里给他取贴切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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