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粗略回忆一番几个月前的情况,中途也有说到做人和做狗期间两场车祸的事情。被问到为什么会从狗的身体里醒来,谢存栩自己也是一脸茫然和费解。
雍寒明显不满地捧起他的脸,“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线低沉,“我很想你。”
谢存栩闻言,直接脱口而出道:“我离开前就告诉过你了。”
雍寒眼露诧异,“什么时候?”
“都写——”坦白的话已经到嘴边,又及时想起来,那时候他写在书上的不是什么好话,谢存栩不着痕迹地咽下去,避开他的问题,抱着能屈能伸的想法喊,“爸爸我错了!”
他的声音洪亮又清晰,甚至还带着点回音,荡在整个客厅里。
雍寒:“……”
“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他眯起眼睛开口问。
谢存栩一愣,声音略微虚了虚,但仍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雍寒没再接话,推开他往一楼书房里走。
谢存栩老老实实坐在客厅里等他。
雍寒拎着几个没拆的包裹,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把包裹丢在谢存栩面前,“自己拆。”
谢存栩乖乖低头拆包裹。
第一个包裹是仿真的狗耳朵和狗尾巴,第二个包裹是成年人尺码的粉色长卫衣,第三个包裹是成年人尺码的粉色袜子,最后一个是胡萝卜挎包。
谢存栩:“…………”
对上他逐渐惊恐的目光,雍寒扬眉道:“都穿上。”
谢存栩:“………………”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他隐约生出不太好的预感来。
雍寒答:“你喝醉酒的第二天。”
谢存栩:“………………”
他深吸一口气,吭哧吭哧地埋头脱衣服裤子。
雍寒打开电视,换到上次没看完的电竞比赛回放。
谢存栩忽然闷声从身后叫他。
雍寒回头看去。
谢存栩已经套上宽松的卫衣和胡萝卜挎包,头发里埋着两只微垂的狗耳朵,一截毛茸茸的杏色狗尾巴从尾椎处露出。他双手拎着卡在腰部下的裤头,目光微微闪烁,带着几分紧张望向他,“裤子穿不上,怎么办?”
雍寒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而后轻笑出声,“那就别穿。”
谢存栩:“…………”
他还在摇摆不定,雍寒径直走过来道:“你坐下来。”
伸手捞住自己屁股后头的尾巴,谢存栩不明所以地在沙发里坐下。
雍寒原地蹲下来,握住他的两只脚腕抬高,将挂在他大腿上的长裤拽下来,随手丢进旁边的沙发里。
谢存栩蹬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当即就有些傻眼。
雍寒满意地伸手,将他从沙发里拽起来。
宽大的卫衣垂落下来,恰好遮盖住他的屁股,唯独剩下两条光溜溜的腿露在空气里。
谢存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