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目光如炬地抬起脸来,似是平平直述又似是咬牙控诉,“那该死前男友,他父亲是中国人,他母亲是美国人。他是中美混血,他瞳孔颜色是漂亮琥珀色,发色却是和样黑色。”
“他父亲在中国家大业大,他母亲去世前是美国名望平平小提琴曲演奏家,所以他喜欢听小提琴曲,还总是笑听流行歌俗不可耐。”
“他背上纹身是只蓝色海鲸,图案是挑,他曾经百般嫌弃海鲸过于娘炮,却在生日那天把那只海鲸当做生日礼物送给。”
“他母亲在去世以前留给他枚戒指,让他送给他未来女朋友,最后他送给。”
“他知道不会打架,因为他曾经和打过架。关于小名具体来由,只告诉过他个人。曾在他生日时送过他块银色手表,还送过他件深褐色情侣卫衣。”
“他喜欢吃西餐,不喜欢吃中餐。他在和谈恋爱以前,直坚信不疑地以为自己是直男。”
江白鹭最后停顿秒,瞳孔里如有潋滟水波晃荡而过,似叹息似难过,“他离开那天,是两年前三月十三号。”
岑戈神色怔怔地望向他。
直到此时此刻,埋在男人体内那根引线终于被彻头彻尾地拔起来。江白鹭紧紧拽住那根线线头,将许许多多系在线上过往数过去。
从线这段到线另端。
男人脑海里浮现出许多过往记忆来。当时经历不疑有他,此时回头去追溯,才渐渐察觉出来。
譬如江白鹭第次见到他时大过常人惊异程度。
譬如江白鹭轻鸢翦掠般留在他背后纹身上带着嘴唇温度吻。
譬如江白鹭打量他搁在床头手表时流连神色。
譬如江白鹭担心被他看见手机锁屏照片时露出谨小慎微。
譬如江白鹭在洗手间内将钱包里照片递给他时露出紧张和隐藏在紧张背后期待。
譬如——
譬如江白鹭躺在他身下望着他脸,口中喃喃而出却是前男友名字。
从来就没有什外貌相似,从来也没有什前男友。
照片可以作假,名字可以更换,记忆可以消失,感情可以创造,唯独个人在另个人世界里留下来蛛丝马迹,是永远都不会消失。
他几乎理智尽失般地走上前来,伸手将江白鹭拽得踉跄——
然后扣住他后脑勺,将人按入自己怀里。
男人垂眸沉声道:“你可以告诉。”
江白鹭顺着对方力道将脸埋在他颈间,有些出神地喃喃:“倒是想要告诉你。只是在美国找你两年,最后却在国内见到你。你不仅改名换姓,而且记忆全无。甚至都不知道,你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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