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后，他挂掉电话想给岑戈发短信，十指飞动在发信框里打上
行字，中途想
想，转而又删掉。下班以前约许久不见
秦行起吃晚饭。
秦行开车来接他，江白鹭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来时，便听见对方转头询问：“吃不吃西餐？”
江白鹭立马拒绝对方糟糕提议：“饶
吧，在国外吃整整六年西餐，现在宁愿坐在京大校外夜宵条街摊边吃烧烤。”
秦行皱起眉来，仿佛陷入沉思之中。
江白鹭睨他眼，打趣道：“怎
？秦老板现在已经看不上路边摊吗？要知道上大学那会儿放假回国时，你可没少带去京大那边路边摊吃夜宵。”
秦行无言以对，“只是在思考，京大那边好吃烧烤店还剩几家。”
两人拍即合，秦行开车掉头，迎着视线尽头里声势浩大夕阳余晖朝京大方向驶去。
约莫小时以后，脱掉西装和领带秦行和脱掉风衣江白鹭在热闹街头烧烤店边坐下来。秦行点菜时候，江白鹭低头专注于挽袖子，挽到中途时陡然抬起头来，没头没尾地问：“你也是京大，对吧？”
秦行摸不准他话里逻辑在哪里，“什叫‘也’？除你还认识其他京大毕业学生吗？”
江白鹭：“岑戈。”
秦行：“什？”
“听说——”江白鹭抵着下巴，“岑戈也是京大毕业。”
“是吗？”秦行惊异扬眉，“怪不得岑氏和京大向来关系不错，前几年京大图书馆和民国时期留下来老宿舍楼，维护费也都是岑氏赞助捐赠。”
无言以对人换成江白鹭，“你在京大待四年，不知道岑戈是你校友？”
秦行倒是丝毫也不羞愧，反倒理直气壮，“那也不奇怪。毕竟京大每年在校学生好几万，难不成还得每个人都认识？”
江白鹭：“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长成岑戈这样，还是混血啊。”
秦行：“……”
“所以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也是有从喻均麟口中听说过他。”秦行下意识地补救，说完却见江白鹭眼眸微垂，定定地看着桌面走神，似乎对他答案毫无兴趣。
秦行顿觉奇怪，抬手在他眼前晃，“江白鹭，你有在听吗？”
江白鹭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望向他，“桌面没擦好多油渍，你——”
秦行：“……”
他神色微僵，将抵在桌面双手抬起来看眼，面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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