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医院之后出现？”
“……嗯。”
龙天浩说，他其实知道雷医生已经尽力。和接受治疗前相比，他
左手情况好
很多，如果没有雷医生，他恐怕连签约主播都不能做。
可是这远远不够！
左手迟迟无法恢复到受伤之前状态，雷医生也明确告诉他，他已经不可能再打职业。
“
不知道能怪谁，好像谁都没错，想来想去，要怪只能怪自己。”
龙天浩声音渐渐哽咽，望着明恕问：“但又有什
错呢？”
这
声里尽是绝望与无助，痛苦渗透进每个颤抖咬字里。
明恕很轻地吸口气。
“雷医生说是早年用手过度，现在也不遵医嘱，导致左手好不起来。”龙天浩苦笑着摇头，“可天赋有限，不像那些天才。如果十几岁时不拼命地练，怎出头？如果因为治伤彻底放弃游戏，怎复出？现在有天赋新人那多，除勤奋，拿什去和他们拼？……”
龙天浩突然停下来，用颤抖左手拭去即将落下眼泪，而后叹息道：“其实勤奋也没有用，把这只手练到这种地步，不还是没能出头吗？从来没有打过顶级联赛，那多年都只能待在次级联赛，即便在次级联赛，也只是水平中等选手。对不起父母，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都是自己错。”
话题似乎已经跑偏，但明恕并没有提醒龙天浩。
几分钟后，龙天浩长吸口气，“可不敢承认啊，不敢怪自己。必须找个人来替承担，将所有错都推到他身上。如果不这样做，要怎说服自己继续活下去？”
明恕说：“那个人就是雷医生。”
龙天浩捂住上半张脸，沉沉点头，“去大闹他诊室，将所有痛苦都发泄在他身上，骂他是庸医，怪他治不好病，怪他毁前途……后来保安来，将按在墙上，才清醒过来。以为他们会报警，但后来他们只是让保证不要再来医院闹事，就把放。”
与光邺医院街之隔就是冬邺医科大学主校区。
龙天浩离开医院之后，无处可去，盲目游荡着，就到医科大校园里。
“已经没什钱，想要不就死吧。校园真好，安静，大家都有可以奔前途。坐在长椅上看他们，看够，就去死。”龙天浩说：“但后来有个人走过来，和坐在起。他告诉，练习古筝能够促进手部腱鞘炎恢复，还给张宣传单，叫去‘蒹葭白露’找位叫‘沙春’老师。”
“蒹葭白露”宣传单。
于孝诚也是在拿到宣传单之后，才找到“蒹葭白露”！
明恕问：“宣传单你还留着吗？”
龙天浩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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