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邺市,西城区。
午夜,“黑叶有刺”酒吧光影翻飞,人头攒动,节奏感极强乐声压过切低语,几乎要掀翻布满人工蛛网屋顶。嗨到疯狂年轻人随着鼓点扭动身体,手中啤酒瓶在刺目光线中闪动着幽光。
这间酒吧是西城区最有名气夜场之,据说老板颇有背景,在两条道上都说得上话,店内外安保流,旦有人闹事,不等警察赶到,训练有素保安、打手就会将他们统统“收拾”干净。
今天酒吧有个主题表演,保安队队长王哥将队里最能打群人调去内场,剩下人守在室外。
冬邺市夏季退热迟,太阳当头照时热,太阳没影儿还是热,内场里虽然拥挤又吵闹,但好歹有空调,怎都比站在外面受热强。
表演开始之前,张雄特意找到王哥,用他蹩脚普通话请求对方让自己去内场。
王哥没有同意,拍拍他肩膀说:“你在里面守不住,知道你身手好,但是别说那些米八几男人,就是女人穿上高跟鞋,也比你高。”
张雄听就黑脸,但王哥是这儿小头目,更是他顶头上司,他初来乍到,身上只有假证,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再横也不敢在王哥跟前横。
城市夜和家乡不样,家乡到晚上,天空就是漆黑,而这里夜空是紫红色。
张雄听着身后乐声与尖叫,盯着颗星星都看不到天空,在又次用湿毛巾擦掉汗水后,咬牙切齿地骂句脏话。
“怎?”同被安排在室外现仔转过身,笑道:“雄哥,这大火气啊?”
张雄烦躁地捋着身上衬衣——他不大穿得管这玩意儿,“你不热吗?”
现仔就笑,“热有什关系?不就是出身汗吗?就当减肥吧。王哥让进去,都懒得进去。这里面啊,人挤人,不如咱们这儿空旷舒坦。”
“但里面有空调。”张雄衬衣已经湿透,体味散发出来,劣质香水遮盖不住。
“啧,有空调又怎样?”现仔说:“雄哥,看你老喜欢往空调出风口站,跟小时候似。怎,你老家没空调啊?”
张雄摇头,“没有。”
现仔乐,“那得多偏远?对,你好像还没说过,你老家在哪儿?”
张雄正要说话,忽听酒吧正门方向传来阵喧哗。
他们值守是酒吧侧门,与正门隔着段不短距离。
“操,警车怎来?”现仔看到那闪烁红蓝光,“老板不是在局里有熟人吗?怎会突然来查们这儿?”
张雄瞳孔收紧,面色突然改变。
他似乎想跑,却又在观察警察动向。
现仔抻长脖子,“他们进里面去,干嘛啊这是?”
在正门执勤保安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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