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证件照更加难看——小眼睛，塌鼻子，翻鼻孔，厚嘴唇，宽脸盘，大脑门，脸颊与额头都有痤疮，稀疏
头发在脑后挽
个松弛马尾。
人是视觉动物，喜美厌丑。可想而知，李红梅长相很可能让她在童年时代就遭受歧视与排挤。而这种被边缘化境遇
直如噩梦般跟随她。
看见警察，李红梅既不惊讶，也不害怕，视线虚虚地在每个人脸上走过，最后定格在指向自己那把手枪上。
明恕缓慢将枪放下，余光瞥见床尾塑料绳上晾着衣物。
那上面，似乎还能看见没能洗掉血迹。
李红梅就是穿着这身衣裤作案。
易飞已经走过去，将半湿T恤与直筒牛仔裤取下来，放进大号物证袋里。
“你们是来抓
吗？”李红梅开口，短短句就夹着语调滑稽方言。
她声音很难听，即便是正常音量，也显得刺耳。
方远航下子就想到农村扯着嗓子骂街女人。
明恕问：“是你杀509三人？”
李红梅不回答，却慢慢弯下腰，手在床下探探，拖出来个破旧纸箱子。
“小心！”易飞喝道。
明恕并未避开，在看清纸箱子里东西时，眉间狠狠皱。
那是把满是血迹直柄刀！
“是。”李红梅将刀拿出来，这才说：“闻静静她们三人都是杀，因为她们都该死！”
她们都该死。
509寝室墙上赫然写着，正是这句话。
“再让洗个澡吧。”李红梅站起来，拉开扇木板，“洗完澡，就跟你们走。有体臭，谁都忍受不，你们也忍受不。”
刑侦局，重案组。
经检验，直柄刀上血迹来自三名受害者，刀柄上有李红梅指纹。现场足迹、监控全都指向李红梅。而李红梅也已认罪。这起骇人听闻宿舍杀人案，李红梅是毫无疑问凶手。
明恕透过审讯室单向玻璃看着她，股旺盛怒火在胸中燃烧。
萧遇安走过来，在他肩头很轻地拍拍。
“你们只看到杀她们，你们有看到她们也杀吗？是被她们杀死！”面对易飞、方远航，还有刑侦队名女警，李红梅竟然显得十分从容，“她们都是魔鬼，被她们欺负整整三年，她们还想玩死，怎
就没有个人能来救救呢？”
女警问：“她们对你做什？”
李红梅抿住唇，陷入段漫长思考，最终笑着摇头，“你们这些从来没有经历过不顺人，怎会明白？怎会相信？你们看着，是不是还会想——这女瞎编吧？怎会有像她这惨人？都是高素质大学生，心地怎会有她说这坏？”
女警说：“任何原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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