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
杨卷埋在眼皮下
眼珠滚
滚，无意识地将嘴唇抿更紧，却没有任何要苏醒过来征兆。
贺朗只好伸手托住他下巴，将他脸朝臂弯外抬，另
只手按住他肩膀，以防他上半身再次趴回桌上。
在这样大幅度动作离，杨卷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张脸惯性般地朝后高高仰起，加上醉酒状态，在明亮灯光里看上去，格外白里透红。
注意到他有些涣散瞳孔，心知他意识还没有清醒过来，贺朗将他半抱在怀里，单手托着他后脑勺，掌心在他发热脸颊边贴贴，再度出声叫道：“小羊？”
大脑下意识地追寻声音发出来方向，杨卷脸朝贺朗下巴边偏过来，嘴巴嘟囔着嗯声，仿佛是在对他话做出回应。
完全招架不住他这副醉酒后任人摆布模样，贺朗顺势低头，找准他红润嘴巴亲亲，声音含糊不清地道：“老婆，
们回去。”
似乎是对他称呼起反应，杨卷眼睛慢吞吞地眨眨，慢慢地就有光在视网膜上聚拢起来。他半睁着眼眸，努力地将脑袋撑起来，晕头转向地回答：“好哦。”
贺朗深吸口气，忍住想要抱他冲动，起身将他从沙发里拽起来扶住，半抱半搂地将他往包厢外带。
等在门外老四，听闻动静回头问：“需要帮忙吗？”
贺朗道：“不用，们先走。”
老四点点头，“行，你们先走吧。”
贺朗搂着杨卷从餐馆离开，在路边打车回他们住地方。吃饭地方打车到他们住小区很近，两人下车时候，杨卷意识已经清醒小半。
能跟着贺朗好好地坐电梯，也能语法正确地回答对方问话，但是行为举止间，还是明显透着与往常不同醉态。这在贺朗看来，甚至觉得有点新鲜和可爱。
开门进去时候，贺朗弯腰蹲下来换鞋，杨卷就乖乖站在旁边等他，脑袋不自觉垂下来，目光茫然地盯着地面看，没有说话也没有乱走。
贺朗见状，伸手扯扯他垂放在身侧手，开口提醒道：“脱鞋。”
杨卷听话地点点头，转过脑袋四处张望两眼，而后依旧傻愣愣地杵在原地没动。
贺朗嘴角轻轻翘，转头握住他左脚脚踝道：“抬脚。”
杨卷无比顺从地抬起自己右脚。
贺朗索性先帮他把右脚鞋子脱下来，然后再抓着他左脚，替他脱下左边鞋子。脱下来鞋子被贺朗随手丢在鞋柜底部，他拎起家里拖鞋给杨卷换上，伸手把杨卷往客厅里推，“你先进去。”
杨卷闻言，欲言又止地看他眼。
贺朗神色微愣，询问他道：“怎
？”
“没摆齐。”杨卷轻声提醒。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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