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倏地僵。
他长相极为华美,贵气凛凛,不笑时候冷肃深邃,目光如刀,散发着逼人杀气,而他笑时候,气场更加令人不安,因为被他看着人从来无法分辨,他眼里温柔到底是真,还是蛊惑人心毒。
努兰到底是被蛊惑,跌跌撞撞地从床尾爬过来,宠物似将脸贴在他腿上,“柏先生,刚才太着急,您原谅好吗?”
他并未低头,只是垂着眸,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情人。
努兰是家族里年纪最小少爷,娇生惯养,娇气来自骨子里,融进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撒娇简直手到擒来。他就这以低入尘埃姿态仰望着柏云孤,蓝色眸子像闪烁宝石般,楚楚可怜,任谁见都会怦然心动。
柏云孤半眯着眼,手指插丨入他额发,往后扯。他被迫扬起脸,咬咬柔软鲜红唇,“柏先生……”
柏云孤轻笑,手松,将他推开。
“您不留下来吗?”努兰红着眼问。
“不该打主意别打。”柏云孤只丢下句话,以及个岸然背影。
夜好眠,秦轩文醒来时,只见满室金光,犹如置身海浪之中——这是朝霞洒落在海面,海水又倒映在墙壁与天花板缘故。
他翻身起床,在各个房间找遍。
柏先生不在,也没有回来过迹象。
头上伤口有些痛。他没找医生,自己上药,洗漱之后离开房间,向公共区域走去。
游轮将在六天后抵达L国,这意味着,加上已经过去昨天,他需在这里度过周。
明久见他就凑上来,邀他起去餐厅吃早餐。
他想起昨天为柏先生料理帝王蟹情形,内心希望这几日都为柏先生做菜,可柏先生不知在哪里,他有些失落,只得跟随明久去餐厅。
明久熟门熟路,早餐而已,却点得相当丰盛。侍者道道上着菜,上齐时已是满满桌。
“们都特别想你。”明久掰着半只龙虾,咬口,“这大厨手艺还没你好。”
他笑笑,“谢谢夸奖。”
“你这寸头剃得不错。”明久相貌英俊,却是活力十足、虎头虎脑那挂,头发常年贴着头皮,时不时还刻个花,看上去蔫坏,和他不是同种路子,“早就劝你把你那头毛剪,你偏不听。留那长干嘛?扎鞭子吗!你看看,现在这样多清爽!啧,你啊,就是不爱听话,非等到头皮被子弹滋,才肯换发型。”
他握着筷子手微微顿,眼色略变,却仍是笑道:“以前那长度也不至于扎鞭子吧?”
明久夸张,这次剃发之前,他头发根本不长,就是普通长度,L国金融港工薪族们很多发型都与他类似。
但对雇佣兵来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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