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只是有些发炎。
或许没有被柏先生抱着,就不会感到疼痛。
把身血污都洗干净,他开始给后背和左肋上撞伤抹药。
这样小伤不需要医生,就是更大他也能自己处理——这已经是常年穿梭于生死必要技能。
收拾妥帖后,他找件浴袍裹着,却意识到自己没有内裤。
脑中登时闪过不合时宜想法——这是柏先生房间,能不能穿柏先生……
敲门声忽然响起,他面红耳赤地看过去,见侍者托着叠衣物前来,笑着说是柏先生吩咐拿来。
他走过去,在推布料里翻找出内裤。
不久,又有侍者前来,将被弄脏床单被套换掉。
他将明衷书和梁束交易证据发给单於蜚,没有完成任务松快丨感,反倒觉得被抛到空中,上不挨天下不着地,哪哪都是飘着。
也许只有与柏先生待在处,心里才会踏实。
宿风浪过去,日出大海,金辉满目,游轮仿佛航行在星光之上。
秦轩文伫立于观景台,眯眼看着那轮红日,眼睛被刺得发痛。
“轩文,想死你!”明久搂住他肩膀,兴奋溢于言表,话匣子打开就唠叨个不停,会儿问他这年过得怎样,会儿问他怎也在那艘货轮上,最后说起去年秋天那场围剿,起初愤愤不平,后又痛快恣意,丝毫不将他当做外人。
明久是亲历者,细节处自然比俞医生遮遮掩掩描述来得清楚。他听得心惊肉跳,唯恐柏先生有任何闪失。听到最后才知,陆敢背信弃义,也参与围剿,难怪“孤鹰”神兵天降,寻“寒鸦”血债血偿。
楚臻也来,眉宇间有几分担忧与疲惫,不如明久健谈。
明久这人活泼归活泼,却极会看气氛辨眼色,见楚臻似有话说,连忙找个理由离开,走前还不忘丢下句——“轩儿,别不管,你久哥永远是你好兄弟!”
他笑着舒口气。
“身体恢复得怎样?”开场白是句明知故问话,楚臻自己都无奈地笑笑。
“还行。”他点点头,想起打穿陆敢心脏那枪,由衷道:“队长,昨天谢谢你。”
楚臻在他背上拍,“习惯那边生活吗?”
他叹口气,“还好。”
楚臻沉默着,忽然道:“知道你‘不好’。”
他抿着唇,时不知该说些什。
楚臻拿出烟盒,却最终没抽,“没能护住你,很遗憾。”
“队长。”他沉声道:“这不是你责任。”
楚臻点头,“知道。你都样,惟柏先生之命是从。”
须臾,楚臻语气微转:“但还是感到遗憾、抱歉——因为你是队员,没能保护好你。”
他摇头,“队长,你别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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