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他不明白这是什意思,困惑地蹙起眉。
“来,把眼睛遮上。”柏云孤抖开手巾,将他揽进怀里。
已经很久没有离柏先生如此近,他轻微发抖,脑子几乎转不过来。
手巾里,有柏先生气息。
手巾在后脑挽个结,他视线被遮住,听觉、触觉突然变得极为敏感。
“教过你‘视力受限’情况下精确狙击。”柏先生说:“打给看看。”
他不明白柏先生为什提这种要求。
十八岁时,他从项任务中归来,受轻伤。伤好之后,柏先生将他叫到靶场,用条迷彩布蒙住他双眼,教他用身体感受空气流动、用皮肤判断温度与湿度、用耳朵听切被忽略声音——这些要素,都能够影响射击精度。
射击馆光线明亮,他虽然被蒙住双眼,但仍有光感,移动靶出现,他就已经感觉到。
同时感觉到,还有柏先生呼吸。
在眼睛被蒙上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感觉已经灵敏到这般地步。
平持步枪枪口追随着移动靶,他食指平稳地预压在扳机上,只要再加个极其微小力,子弹就将出膛。
他屏气凝神,感受着光线与空气流动,寻找着那绝对精准瞬间。
“砰——”
子弹利落射丨出,高速移动目标被击落在地。
柏云孤笑着鼓掌,那声音就像敲击在他心脏上,撞出圈圈没有止尽涟漪。
情绪又开始起丨伏,他将手巾摘下来,双眼不知从什时候起,就已经泛起红晕。
那眼眸里只有柏先生。
而他柏先生却在他注视下,看向射击馆里另人。
单於蜚。
“带走吧。”柏云孤说,语气轻松得像交待件无比平常事。
单於蜚转向他。
他懵,脑中轰然作响,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什‘带走’?柏先生?您要去哪里?”
柏云孤将弹匣从自动步枪里退出来,扔在地上,“和小单打个赌。”
明明还没有听到重点,他已经茫然地摇起头,脚步退再退,眼中光影闪烁,碎作千片万片。
“柏先生,不懂。”
他记得自己好像说过类似话,却记不起什时候说过。
“很可惜,输。”柏云孤无所谓地叹口气,“打赌之前,答应过小单——他尽可以从身边拿走样他需要东西,或者,位他想要人。”
他脸色苍白,嘴唇不停颤抖。
柏云孤说:“他要是你。”
他怔怔地站定,眼中泛起大片水雾,木然地摇头,“柏先生……”
射击训练中,当视线模糊不清时,其余感觉会变得格外灵敏。
可是现在,他眼前片模糊,可听觉与触觉却也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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