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从他头顶沁入他心肺。
是柏先生声音。
柏云孤没将他交给别人,亲自将他放在舱内座位上。
直升机起飞,离开这艘酝酿着阴谋又最终死于阴谋游轮,驶向天边安静等待着另艘游轮。
降落时,秦轩文隐约看到个熟悉身影。
单先生。
他已经知道,单先生全名叫做“单於蜚”。
夜风轻缓地吹拂,像首催眠曲,他终于连眼皮也无法撑开,坠入漆黑梦中。
惊天变故就像场声势浩大烟花表演,有心者劳神费力地筹划,烟花在夜空中绽开,绚丽多彩,却顷刻间凋零,只剩下零零碎碎烟尘。
许、翟、迟三家联合起来设计阴谋夜间被化解,“HERO”雇佣兵团不复存在,许相楼和迟家生意、势力尽数归于柏云孤。游轮将军火商、雇佣兵们带回港口,他们则带回耳闻目睹“事实”。
——许相楼恩将仇报设局,“孤鹰”孤注掷反杀。
直到被押到柏云孤面前,迟煊都想不通许相楼怎就死。
和迟家其他人样,他对柏云孤既畏又恨。许相楼找到他时,他正与亲兄弟争夺迟家所剩无几地盘,本不愿意相信这个“孤鹰”走狗,但迟幸是他同父同母弟弟,被废掉手臂扔回来之后发疯,听可以置柏云孤于死地,立马催促他与许相楼合作。
他有长姐迟曼甄贪婪,却没有迟曼甄十分之智慧,轻易上套。
柏云孤没有要他命,正是要让他成为这事件活着证明。
秦轩文昏睡夜,醒来时仍在海上。
房间里干净整洁,不像上艘游轮般乌烟瘴气,满是血腥。
他揉揉发痛太阳穴,开始回想不久前发生事。
突然,房门被推开,柏云孤出现在门口。
他立即绷紧身体,嗓音沙哑道:“柏先生!”
“醒?”柏云孤已经换下那身沾满血污荒漠迷彩,此时穿是浅灰色衬衣与休闲裤,纽扣并未扣到最上颗,衣袖随意地卷在小臂上,头发向后梳,几缕发丝落在额前,是个并不怎刻意背头,看上去散漫贵气。
秦轩文胸膛立即热起来,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床沿。
柏云孤走近,笑着拍拍他脸,“休息得怎样?”
他身子还是软得厉害,却点点头,“没事。柏先生,您呢?”
“担心?”
“嗯。”
“真会卖乖。”
“不是卖乖……”是真担心。
柏云孤漫不经心地向后退步,腰却突然被环住。
“柏先生。”秦轩文膝盖往床沿挪,小心翼翼地将发烫脸颊贴在他上腹,“您别急着走。”
“怎?”柏云孤笑,“耍起赖来?”
“您让陪同,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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