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灰尘
脸。
他摔下来草坡并不高，他完全可以自己爬上去。只是为
弥补自己刚才莽撞，他还是抬起自己脏兮兮脸，询问站在台阶上方人：“哥哥，帮帮
可以吗？”
后者脸上出现很明显怔色。
两分钟以后，陆封州将他从草坡下面拽上来。
他坐倒在对方腿边，看陆封州拍着手掌，清理自己掌心内泥土和草屑，主动将自己衣服上干净地方，掀起来送到他手边。
陆封州见状，没有将自己手放上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扬眉问：“你是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还是没有家在外面流浪？”
明维想想，告诉他说：“没有家。”
那就是流浪在外小孩？陆封州拧起眉来，“你多大？成年没有？”
明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
问缘由。
误以为他不清楚自己年龄，陆封州最后将他从墓园里带出去。
温嘉盛等在越野车旁，脚边已经扔满地烟头，抬头见他身边跟个脏乱干瘦，连五官都看不清小孩，吊儿郎当地开玩笑道：“进去时候不是还好好吗？你这是上哪儿捡个脏兮兮小乞丐回来？”
“里头捡，大概是趁安保不注意，偷偷跑进去。”陆封州打开后座车门，拎着明维衣领往门边推，示意他坐进去。
温嘉盛满脸不乐意地过来阻拦，“这才刚提没两天车，陆少爷你忍心吗？”
没等陆封州接话，明维就先偏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可是身上泥水，都是被你车溅上去。”
他
张脸脏得温嘉盛视线无处可落，唯独那双偏褐色瞳孔是干净。想起好像是有这回事，温嘉盛顿时面露语塞，深感报应来得不早不晚，偏偏就这样巧。
他理亏地放任明维坐进去。
那天傍晚，明维坐他们车返回城内，温嘉盛中途在其他地方下车，将车钥匙留给陆封州。
他全程坐在后排声不吭，像是遗忘他存在，陆封州没说要送他去哪里，只先开车去处理自己事情。似乎是有人约他出来见面，陆封州开车去市中心。
那是家位于深巷里，装修却精致明亮私人咖啡店。陆封州把车停在店门外路边，自己下车往店内去，留明维坐在车内安静等候。
隔着店内透明落地玻璃，明维看见他在靠窗卡座边坐下，和早已等在桌对面年轻男孩说起话来。
男孩脸庞被墙遮挡掉大半，看不清楚容貌与长相。期间他注意到，男孩为陆封州点咖啡和甜点。
陆封州喝两口咖啡，却没有去动那盘甜点。甚至到最后，甜点都进男孩肚子里。
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陆封州起身离开时候，男孩又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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