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红灯上读秒。
平日里不长不短数十分钟车程,如今却只让他心中觉得漫长而焦躁。
视线内出现那家咖啡店时,聂靖泽下意识地吐出口气来。越野车草草在店门外路边停下来,他顾不得再花时间去附近找停车位,下车就皱眉往店内走。
推门时头顶风铃发出清脆却急促声响,陌生面孔店员坐在收银台后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他。聂靖泽并未注意对方面上神色,只在店内视野最好位置站定,目光极快地将整个咖啡店环顾眼。
粟息并不在。
心中再度浮现出数天以前,他去火锅店中找粟息,却被店中人告知对方已经早步辞职消息。聂靖泽又气又急,胸膛亦是跟着几乎乱拍呼吸剧烈起伏。他快步走至收银台前停下,面色难看地开口:“粟息在吗?”
店员微微愣,心中只觉得匪夷所思,整整天以内,竟有两拨人过来找粟息。
聂靖泽目光锁在对方脸上,却是领会错对方神情中深意。捕捉到店员脸上怔忪第秒内,心中思绪便不由自主地走向最不好预估与猜测。
胸腔内心脏不断地下沉,垂在身侧五根手指逐渐收紧,聂靖泽将目光从对方脸上收回,异常平静语气中透出几分不易察觉失望:“不在吗?”
店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接话道:“粟息在,他在后面厨房里做蛋糕。”
聂靖泽先是怔,继而回过神来,转身就往店员手指方向迈步。走出几步以后,通往厨房窄道逐渐在视线中清晰完整起来,聂靖泽却是步伐顿,停在原地。
粟息还围着没来得及取下沾满面粉围裙,无声无息地站在通道口看他。
聂靖泽立于原地,目光深深地望向他。待上下起伏胸膛逐渐平息稳定下来,他终于抬腿走至粟息面前停下。既没有伸手去拥抱面前人,也没有靠近去亲吻对方,他只是将目光牢牢锁在粟息脸上,如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般,紧皱起眉头,低声对他道:“刚才是真有点怕,你已经走。”
粟息主动伸手抱住他,声音中裹着轻微笑意:“要是走,也是回你家。现在还住在你家里,除那里,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聂靖泽却嗓音微沉:“你这样说,真有点生气。”
粟息闻言,抬起脸来看他。
聂靖泽紧皱眉头仍旧未舒展,“那里是家,但也是你家。”
粟息微微愣,很快又翘起唇角来,“为口误向你道歉。”他放开聂靖泽,余光瞥见对方大衣上被自己蹭上点面粉,微微俯身去帮他拍掉,“你以前似乎提起过,你爸爸就是个不折不扣利益为上商人。当时还不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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