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出来,并非要找他说话。
他不再将目光流连于洗手间门外,低头按响身侧墙上烘干机,将双手放在风口下方,轻轻翻动起来。
阵轰隆隆声响过后,烘干机恢复静止状态。洗手间内又沉寂下来。
粟息眼眸微垂,扫眼手背上残留透明水珠,抬高双手在空中轻轻甩甩,将水珠从手背上甩落下去,掌心回到温热而干燥状态。
他抬脚往后退步,欲要转身离开。
鞋后跟却并未如他所想那般,稳稳地落在坚实地砖上,反而像是踩在什东西上。
粟息神色微愕,将那只脚往旁侧挪开,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镜中。
宽大镜子里,聂靖泽立于他身后,胸膛几乎要贴上他后背。只手随意垂落于身侧,另只手上夹着点燃香烟。男人眼睑微垂,像是在打量他头顶发旋,又像是虚落在半空中,神情莫测。
这样近距离,看上去极像是他靠在对方怀里。粟息视线透过镜子,顿在聂靖泽那只空余手上,此时此刻,只要他将自己手稍稍朝后抬,就能握住聂靖泽落在身侧那只手。
那只手并不属于他,粟息心知肚明。
他心中微微空,五根手指轻轻动,却是缓缓握在起。粟息转过身来,欲要往旁边走步,和对方拉开小段距离。
误以为他要离开,聂靖泽适时抬起那只空出手,捏住他微微曲起手肘,不让他走,“你怎不问问,那封信事?”
粟息坦荡抬眸,“什信?”
“你说什信?”聂靖泽缓缓道,“当然是赵潜时写给你那封信。”
粟息不假思索,“没有见过那封信。”
聂靖泽扫他眼,漫不经心地点头,接过他话:“你没有见过,见过。”
粟息面上神色没有太过意外。
聂靖泽微微俯首,又靠近他分,双眼眸紧紧锁住他,仿佛要望进他瞳孔深处,“那封信是丢掉。”他轻描淡写,目光却更深分,“它从你书里掉出来,以为是你不要东西,就丢掉。”
粟息神色平静地点头,“所以呢?”
“所以,”聂靖泽眉头无意识地紧皱起来,语气中却裹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浓浓试探,“没有看到那封信内容,你不觉得遗憾吗?”
粟息没有说话,缓缓将手肘从聂靖泽手中抽出来,才反问道:“你很想知道吗?”
聂靖泽拧紧眉头,“什?”
粟息思考秒,“如果你想知道话,就告诉你。”他说这话时,神色似是透着几分认真,又似对聂靖泽答案不以为意。
聂靖泽眉间微微怔忪,没有回答他。片刻以后,他才似回过神来般,冷着面色朝后退去。他刚刚大概是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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