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大门前,似乎是在等他。
林原野佯作无知无觉,甩落手背残留水珠,面色自然地走向厕所门边。
袁存并未给他让路,非但如此,甚至还朝他面前挪出步,故意挡住他所有去路。男人吊儿郎当地叼着香烟,双微微上斜吊梢眼,肆无忌惮地盯着他打量起来。
他咬烟站立姿势,似乎与程燎有些相像。可他和程燎带给林原野,却是两种完全不同感觉。
林原野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声音不高不低地开口:“让让,谢谢。”
袁存拿下嘴里烟,对着他脸吐出缭绕烟雾,“大画家这是要去哪里?”不等林原野回答,又自顾自地咧嘴笑起来,“是不是去找程燎?”
林原野在刺鼻烟雾中蹙眉屏息,并未理会他问话。
察觉到他面上流出来冷淡,袁存也丝毫不恼,从裤袋里抓出折得皱巴巴纸张,当着他面慢慢展开,“大画家是不是丢什重要东西?”
确认烟雾已经从眼前散去,林原野语气简洁地开口:“什?”
袁存闻言,兴致勃勃地挑高眉毛,抖着手中画纸给他看,声音里带着劣质而又虚假真诚:“好像捡到大画家丢掉画。”
他边说着这样话,边假惺惺地将画送到他手边,似乎是想要将画还给他。
可林原野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程燎速写,只要他愿意,还能画上许多张。唯独被别人弄脏过画,他是不想要。
见他没有半点反应,袁存终于拉下脸来,动作粗鲁地将手中画纸揉成团,塞回裤子口袋里。继而抬步上前逼近道:“你喜欢男人?”
“婚姻法不是修订过很久吗?”林原野迎上他那令人不适目光,“喜欢男人犯法?”
如同听到什好笑话般,袁存又收敛起自己脸色,蓦地朝他笑起来,“不犯法。只是像程燎那样不解风情人,你想找他上床,还不如和试试?”
他有点兴奋地垂下头来,带着满嘴难闻烟味压低嗓音:“会上得你很舒服。”
耐着性子与他周旋林原野,终于毫不遮掩地露出眼中厌烦来。
“你那是什眼神?”似是被他眼中情绪刺激到,袁存神色微恼地抬手掐住他下巴,“有点钱又怎样?不还是要到处找男人上——”
门外骤然响起动静,打断他即将脱口而出那些粗鄙不堪话语。
伴随着不紧不慢敲门声,程燎低沉冷淡声音穿透门板,落入两人耳中:“谁在里面?”
忽略掉袁存眼底明晃晃警告与威胁,林原野语气平稳地开口:“。”
话音落地,钳制在他下巴处力道,也随之同消失不见。袁存强忍怒火拉开身后那扇门,将夹在手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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