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野洗完澡，换上程燎
背心和大裤衩出来，把拖鞋还给程燎，然后换对方进去洗。窗外已经雨势渐小，林原野坐在沙发里等他。
手机上信息提示音响个没完，林原野拿起来粗略扫两眼，又神色懒散地将手机放下
。他打开放在沙发扶手边画板，翻开最上方那张画纸，想要拿藏在下面画纸出来看。
不料画纸上却干干净净，什
痕迹都没有留下。他在工地上给程燎画速写，在自己毫不知情状况里，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
林原野眉头轻轻皱起，短暂陷入思索与回忆中，很快就排除掉，画纸掉在马路边可能性。而唯
剩下来答案，就只有画被别人偷偷拿走。
没有浪费太多时间，他直接就将自己怀疑对象，锁定在袁存身上。对那张画去处有大致猜想，林原野心中并未生出太多恼火情绪。
听闻门外传来有人走近脚步声，他不以为意地低下头来，将拿在手中画纸塞回原处，而后动作慢吞吞地合上画板。
洗完澡程燎，脖子上搭着擦头发干毛巾，低头从门外跨进来。
林原野从沙发上抬起脸来问：“外面还在下雨吗？”
踏入门内男人脚步稍顿，回头朝屋外轻瞥眼，而后回答：“小雨。”
林原野便拎着画板起身，找程燎借把大点雨伞，以及用来装脏衣裤袋子，准备从他家离开。
他穿走程燎背心和大裤衩，打算回家洗好晾干以后，再带去工地上还给对方。
到家时候，恰好赶上隔壁小孩来送饭。林原野自己不会做饭，也不愿意动手去学，索性就每月拿钱给旁边邻居，在他们那儿蹭口饭吃。
林原野拎着饭盒进门，先把衣服裤子丢进洗衣机里，然后才坐下来吃饭。
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手机里视频提示音就响。顺手划过视频接通按键，他单手夹住手机立起来，将手机歪歪斜斜地靠在水杯前。
摄像头位置有些靠下，堪堪只将他脸部以下位置收入画面。林原野忙于低头吃饭，并未太过留意这些细节。
手机对面露出整张脸杨锦年，看清他穿在身上老头背心时，陷入良久语塞中。
对方不出声说话，林原野也懒得开口问。直到细微咀嚼声传进耳朵里，杨锦年才骤然回过神来，语气里带着迟疑与不确定问：“是林原野本人？”
认真吃饭之余，林原野短暂抽出空隙来，懒洋洋地对着手机嗯声。
辨认出熟悉声线，他那位表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费解：“你这是穿什破烂衣服？不过是在乡下住半年，怎就落魄邋遢到这种地步？”
“不如你也来住半年试试？”并未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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