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枪射来,子弹精准无比地打穿连烽手腕。
柳至秦眼尾张,倏地看向窗外。
身体里那种空茫感觉渐渐消失,瞳光慢慢聚拢。
悬停直升机上,手握狙击步枪是……
连烽在剧痛中挣扎,表情越来越扭曲,越来越诡异。他拖着满身血,以种极其古怪姿势向前爬动。
“嘭!”第三枪,子弹打进手肘,溅出片血花。
“放你妈屁!”
熟悉至极声音刺激着柳至秦神经,几乎是瞬间将他徘徊意识拉回来。
头脑,终于在漫长焦灼感中恢复清明。
柳至秦用尽全力,长长吸口气。
脚步声急促,有很多人,但其中人是花崇——柳至秦轻易地听辨出来。
武警们将连烽从血泊中拖起来,因为失血过多,加之剧痛难忍,他面色苍白,几乎失去意识。
可他仍在低喃,“‘棋子’,都是‘棋子’……”
柳至秦抿紧唇。
花崇最后个闯进教室,手握着狙击步枪,手猛地捏住连烽下巴,几乎要掰碎他骨头,“不会有人再成为你‘棋子’。安择从来不是你‘棋子’!”
柳至秦胸中鼓动,目光停驻。
连烽被拖走,布满尘土地上仅剩下道血痕。
花崇转过身,看向柳至秦,瞳中弥漫着滔天火。
他步步靠近,狙击步枪仍然提在手中,而另只手倏地向前伸出,扣住柳至秦肩背,狠狠按向自己。
胸膛相撞,呼吸间尽是彼此热度。
柳至秦缓缓闭上眼,将花崇搂住,力道越来越重,直至感到花崇气息渐紧。
“你要勒死。”花崇轻声说,“刚从洲盛赶过来,很久没有用过狙击步枪,紧张得手抖,你……你还勒着,不让喘口气。”
柳至秦仍旧将他死死禁锢着,背微躬起来,脸埋在他肩上,贪婪地呼吸。
混乱归于平静,外界所有动静都好似被道看不见屏障挡住。
花崇下下轻拍着柳至秦背,任由他抱着,感受他心跳,还有他不经意间颤抖。
时间好像过去很久,又好像没有过去太久。
花崇声音带着并不明显疲惫与后怕,“刚才直在通讯仪里喊你名字,你点反应都没有。”
柳至秦手臂轻轻僵,“是吗?”
“嗯。”花崇说:“喊你很多遍,你光顾着看连烽。都要怀疑,对你失去吸引力。”
“……”柳至秦下意识收紧手臂。
“你干嘛听他鬼扯啊?”花崇说:“安择怎可能是他‘棋子’?”
柳至秦静片刻,抬起头,看向花崇双眼,唇微分开,却没有说话。
他眸子太深,花崇时间竟失反应。
许久,他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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