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满是硝烟痕迹,下巴还有道渗血伤痕。
救护车辆辆赶到,消防员冲向爆炸中心,花崇声音有些颤抖,“所有人都撤出来吗?”
昭凡胸口剧烈起伏,嗓音哑得不成样,“有人受伤,但暂时没有发现谁有生命危险!”
花崇猛闭眼,压在胸口巨石稍有松动。
“幸亏,幸亏你赶来。”太过劳累,昭凡上气不接下气,“如果群众在那里,……”
花崇抬起手,示意他别做这种骇人假设,然后神情凝重地扫视着四周,努力让心跳平复下去。
这应该就是连烽最后张牌。
“你担心柳至秦是不是?”昭凡抹掉下巴血,揩在战术背心上,“发誓,定指挥好这边救援和疏散!”
花崇拿起瓶矿泉水,兜头浇下,右手重重在昭凡肩上拍,“拜托!”
与洲盛不同,包围废弃技校全是武警特勤,周围没有普通民众,连烽被困于其中,没有分毫逃脱可能。
但他并不显得慌乱,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就像故意等着军警们来抓捕自己般。
“又见面。”面对柳至秦,连烽唇边浮起残忍笑,两眼半眯,“你很厉害,心细如发,比你那头脑简单兄长难对付多。”
柳至秦拨下保险,子弹上膛。
连烽全无恐惧之色,面对枪口,竟像个视死如归勇士。
他摊开双手,说:“你很好奇吧?你兄长安择为什会死在莎城?那个六人小队究竟是被谁所害?”
柳至秦喉结微颤,血丝在眼中蔓延。
“怎不说话?”连烽笑,“你找到这儿来,不就是为抓住,查清当年真相吗?你不问,是因为突然害怕知道真相?”
疼痛几乎抓住心脏与大脑,眼前光景有些失真,柳至秦狠狠甩头,改单手握枪为双手持枪。
“还是不愿意问?”连烽继续笑,“行,那告诉你好。”
“你兄长当年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六人小组里,有枚‘棋子’。那是枚很好用‘棋子’啊,比韩渠和肖诚心好用多。”
“对,那也是第枚‘棋子’。”
汗从额前滑落,柳至秦咬破舌尖,用疼痛提醒自己冷静。
连烽昂起下巴,狞笑两声,“这枚‘棋子’名字叫做……”
“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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