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晚上食材。花崇扶着推车,拿起盒洗锅用钢丝球看看,“他父母都死于阿尔茨海默病,他认定自己也会患病。死亡本身其实不可怕,可怕是渐渐变得痴傻、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失去尊严这个过程。他想在发病之前死去,死刑对他来讲其实不是惩罚,而是解脱,甚至可以说是种奖励。”
“上个案子,们说申侬寒具有反社会人格。其实和郭枢比,申侬寒差远,郭枢行为才是典型反社会。”柳至秦说:“十三年前杀害胡家父女,是为报那根本不存在仇。现在滥杀无辜,方面是泄愤,方面是纾解内心恐慌。他根本不担心被抓住,其实他本来就是奔着被抓住来。他唯遗憾是杀得少,没有把拟定目标完全清除掉。这种疯子还真是难得料理,残忍杀害五个无辜人,他应该偿命,可他把死亡当做奖励——现在死,将来就不会变成父母那样。在心理上,们破案,他却成胜利者。”
花崇将刚才拿钢丝球放回货架,又拿起另种包装钢丝球,像是要货比三家般,“听张贸他们讨论,说该判无期,让郭枢在监狱里活生生看着自己变成痴呆老人。”
柳至秦摇头,“这不现实。”
“是啊,也就说着玩玩而已。”花崇将装着钢丝球盒子翻来覆去地看,“不过倒是有种可能,让郭枢在心理上当不胜利者。”
柳至秦想想,“你是说……”
“十三年前那次暂且不论,他今年再次杀人原因是什?”花崇抬眼,“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病’——时常忘事,反应变得迟钝,理解能力也变差。他陷入极度恐惧中,恨极阿尔茨海默病,也畏极这种病。他认为将来如果因为阿尔茨海默病死去,不如现在就死去。如果他是个相对正常人,他可能会选择z.sha,但他偏偏具有反社会人格,思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他不会z.sha,而是要在死之前,杀无辜者来‘垫背’。最后,他不仅如愿‘回到’警局,还获得他想要奖励——死亡。他跟说,如果不是当年回家照顾父母,他现在肯定也穿着警服,为刑侦支队卖力,说不定还是重案组成员,因为他念书时成绩很好,比柯老师更加出色。刑侦支队是他‘家’,既然不能以警察身份‘回来’,那以嫌疑人身份‘回来’也不错。”
花崇顿顿,“只能说这些具有反社会人格连环杀手,思维和正常人完全不在个空间吧。不过你想,郭枢把死亡当做奖励前提是——他觉得自己身上出现阿尔茨海默病初期反应。但如果那些反应和阿尔茨海默病没有关系呢?他不敢去检查,只能靠自己猜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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