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闯江局促地坐在沙发里,眼皮始终垂着,目光不停左右摆动,看上去很紧张,根本不像身在自家地盘。倒是坐在他对面“客人”花崇轻松许多,叠着腿,捕捉着他微表情与细小动作。
“小时候很喜欢和人打架吗?”花崇看着钱闯江右额道疤痕。那显然是钝器敲击造成伤,但或许过太久,已经看不太出来。
钱闯江身体僵下,旋即摇头。
“不喜欢打架?”花崇又问:“那你额头上伤是怎弄出来?”
钱闯江蓦地抬起头,惊异地瞪大双眼,右手有个向上抬起动作,似乎是本能地想摸右额,但抬至中途,又放下来,握成拳头压在腿上。
花崇从他眼里看到恐惧。
他在恐惧什?
“以前不小心撞到。”钱闯江声音不怎好听,明明很低沉,却像尖石在硬质地面上划刮般刺耳。
“撞得这严重?怎撞到?撞到什?”
闻言,钱闯江更加不安。
昨天晚上,钱锋江将他叫回家,说市里来警察,要查大哥当年遇害案子,让他稍微配合下,知道什就说什,不要隐瞒,早些把人打发走得。
他愣半天,钱锋江见他没反应,有些不耐烦:“跟你说话,听明白就吱个声。”
他手心渗出冷汗,低头“嗯”声。
钱锋江似是看出他异状,盯他几秒,语气变,“老三,你不会是有什问题吧?”
他连忙否认,匆匆离开,回到卧室却是整宿没睡。
此时,想起钱锋江话,他犹豫片刻后开口,“被,被大哥打。”
“钱毛江?”花崇装作惊讶,其实已经猜到。
“嗯。”钱闯江看着地面,两手握得很紧,“他以前,经常打和二哥。”
“在哪里动手?”花崇问:“你们父亲知道吗?”
“在家。”钱闯江摇头,又点头,“知道,提醒过大哥,但大哥不听。”
提醒。花崇想,钱闯江用词是“提醒”,这个词所带感**彩太少,说明当年他们父亲钱勇对大儿子欺凌二儿子和小儿子事根本不上心,仅是口头上说两句而已。
毫无原则溺爱与纵容,也难怪钱毛江施与他人,bao力会步步升级。
“钱毛江经常欺凌村小同学,你和钱锋江见过吗?”花崇继续问。
“没有亲眼见过。”钱闯江说,“们都尽量避着他。”
“村小那间木屋,你去过吗?”
钱闯江迟疑会儿,“去过。”
“受罚?”
“大哥让给他送烟。”
“他在那儿抽烟?”
钱闯江没有立即回答。
“应该不只是抽烟。”花崇说:“他在那里欺辱同学?”
“没有看到!”钱闯江声量提,语速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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